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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拉姆纪】(第一卷)(精编版)(全)作者:gesid368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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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纪】(第一卷)(精编版)(全)作者:gesid368570

作者:gesid368570
字数:120050

              拉姆纪第一卷

  拉姆尔是一块地域辽阔的大陆,几乎占到了目前已被探明陆地面积的百分之
九十,形状如同一片巨大而扭曲的三叶草。从形状上看,西叶与南叶显得卷曲而
萎缩,东叶却又肥厚而巨大。

  拉姆,原名巴伦斯堡,历史悠久,是地处拉姆尔大陆中部的巨型贸易都市,
被夹在查隆、芬特、尼尔三个超级大国中央的争议地带,于尼尔1872年毁于
三国会战的战火,后重建。尼尔1884年,第一届大陆联合会议中,来自查隆、
芬特、尼尔三国的代表团达成协议,以大陆之名命名这座新生的城市并裁定其为
「自由独立城市」。

  拉姆市内的势力分布十分复杂。拉姆市重建之初,查隆、尼尔、芬特三国均
在拉姆派遣了驻军以互相牵制。为平衡各国实力,联合会议中协定:三国驻拉姆
军队须就军队人数、军服制式、军队礼节和火力配备均保持一致。其中略有不同
的仅是各国部队武器配备的构成。因为在驻军规模上无法明显胜出其余两国,久
而久之,驻军反而成为了国家的累赘。近年来,三国均心照不宣地削减了驻军开
支,致使驻军腐败横生,战斗力锐减。三国的驻拉姆使馆反而成为了其主要的势
力代表,在拉姆的政治经济舞台上角逐利益。此外,使馆虽兼有督军的作用,但
实际效果甚微。他们会同代表商人集团利益的商业协会、当地黑帮以及当地政府、
警察部门组成了一张形状扭曲的关系网。拉姆市政府被禁止拥有武装,除不能设
军队外,市民也不得持有气动武器1和经法定认可,可视作兵器使用的炼金药剂
2和异化人3。是一个金钱主义至上的中立城邦。

  查隆,位于拉姆大陆南叶的巨大军事帝国。尼尔1600年,隆特尔大帝一
统拉姆尔大陆南方众小国后,建立起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是史上公认的明君。尼
尔1900年(如今)虽保留了该制度,但作为君主的查隆尼亚四世拥有着自立
宪制开创以来最为巨大的实权。其一手掌控军权、人事任命权,施行铁腕统治,
推崇力量至上的文化风格,抵制贵族特权与世袭制。致使议会团被架空,成为皇
权的傀儡。尼尔1889年9月初,查隆爆发了举世震惊的政变事件。当时的议
会成员不满在皇帝「默许」下的基于皇权与贵族阶级的独裁统治,议会副议长,
32岁的琳切尔夫人(于尼尔1872年丧偶)领导发动政变。却不料议长塔斯
曼塔尔向皇帝告密,造成政变计划泄露,导致参与政变的议员几乎全数被逮捕。
10月,皇帝对参与政变的家族下令诛族。由于议会成员的组成复杂,包含了相
当成分的贵族派系势力,且牵连甚广,导致即使只是有姻亲关系,也被定义为叛
党的贵族大有人在,以致原帝国贵族派系几乎被消灭殆尽。遍及全国的公开处刑
持续到12月中旬才在皇帝的赦令下终止。次年一月,查隆尼亚四世改国历为查
隆元年。

  尼尔,占据东北方大陆的巨型共和制国家,建国已有1900年之久。其文
化意识形态曾席卷全大陆,各国的文化史离开尼尔文化都是不完整的。乃至在尼
尔1900年的如今,尼尔语言仍旧是大陆通用语,年号也仍然被大陆各国沿用。
尼尔纪年法为30日一月,12月一年。其国内十分和平,已有百年未发生过战
争,国力强盛,却也无心扩张,对外采取政治中立政策。只是近年来出现一个奇
怪的流言:尼尔的百年和平实为备战,妄图以百年备战一举攻占全大陆,复兴千
年前大陆一国4的胜景。

  芬特,位于拉姆大陆西叶的合众国。战乱年间由大陆西端众小国联合成立,
依靠其独有的炼金技术奠定了军事基础,进而成立国家。其矿产丰富,催生了发
达的「炼金学」,炼金制品出口至各个国家,但因炼金制剂同时也可作为兵器使
用,其货物出口于尼尔1865年遭到查隆和尼尔联合管制,贸易量一落千丈,
造成国内政局不稳,进而发生连绵的动乱。众方势力趁机渗透,试图窃取炼金技
术。

  于国家危难之际,一个名为「炼金师」的组织突然出现。其成员利用高超的
手腕,配合残存的联合政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平定了内乱,清洗了各要害
部门的诸方渗透势力,稳定了时局。其仅花费了5年时间就巩固了国家政权,速
度之快令人称奇。尼尔1884年,第一届三国联合会议上,炼金师组织为芬特
争取到了炼金制剂的合法出口权,贸易额,输送限制与其他国家的兵器贸易享有
对等权力。

  不过这却是「炼金师」最后的舞台。次年,「炼金师」组织被全面取缔,仅
1年时间就在联合政府的围剿中消亡殆尽,视「炼金师」为救国英雄的广大民众
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进而又有留言传出:「炼金师」反对国家过度扩张,建议
先采取稳固国内的政策与政府意见相左,遭到清洗云云……

  1气动武器:以气动力为工质驱动的兵器,包括各种火药枪炮、蒸汽动力的
大型机械兵器。

  2炼金药剂:在漫长的科学研究中,芬特人陆续发现、发明了大量有着各类
奇特功效的药剂。统称炼金药剂或简称炼金药。

  3异化人:因战争需要,芬特人首先尝试将炼金药剂用于强化士兵肉体。经
过长期实验,牺牲了大量实验体,芬特人发明了大量用于强化人体的炼金药。这
些药剂的持续时间长短不一,最短的仅能持续数分钟,最长的能作用于受体的一
生。长期使用药剂的人往往能够得到一般人所不具有的身体能力,但大多伴有副
作用。这些人体兵器被称为异化人,异化人在芬特的统一战争中大放光彩,并为
世人所知。

  4大陆一国:尼尔501年至尼尔901年,全拉姆尔大陆被尼尔统一。

              第一章青梅竹马

  (尼尔1900年10月5日,现在。自由都市拉姆,贫民窟内的一间酒馆)

  「赛门他虽然是个混蛋。可他也是个懂得分寸的混蛋。他可不像市面上的那
些三流混混一样整天浑浑噩噩填无所事事,也不像那些愚蠢的头目一样从来不知
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对他来说,饿肚子的时候,粗茶淡饭就比金子还珍贵;口渴
的时候,白水就胜过琼浆玉液。」酒馆的角落,一个20岁左右的少女背对着一
群正坐在店里喝酒的粗犷男人们在吧台一边斟酒一边说道。

  「哈啊?这跟我们的报酬多少有什么关系?」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边小口
地抿着瓶里的浊酒,一边发问。

  「大姐,这只是单纯的目光短浅吧?你也太偏袒赛门了,这个花心鬼这次搞
出这么大的事,要不是看在咱们大姐对他——哇呀!」眼见一个小酒瓶子冲着自
己飞了过来,正在说话的男人咂了咂舌,赶紧侧身避让,同时又伸手去接。从他
熟练的身手看,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只听「啪」的一声,瓶子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脸上。

  周围的其他人爆出一阵大笑。

  「怪事,平时都能躲得过的呀?」周围人闻后又是一阵爆笑。

  「平时那是故意让你躲开的。」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男人一边喝酒
一边小声说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目光短浅?那是比喻,比喻!你懂么?」斟酒的少女潇洒地转过身,
叉着腰,微皱着眉头,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是,是!赛门那个臭小子,都这样对您了,大姐您还要帮着他说话。不如,
我们去把他灌醉,然后直接让你们上——」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熟悉的「啪」。

  周围人摇摇头,已是见怪不怪。

  「不要再提赛门了,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做好自己的事,同时给我盯紧那些外
人,我最近有不好的感觉。」店里的气氛一变,刚刚还在与男人们嬉笑的少女,
瞬间变了副脸孔,充满了杀气。一般人说不定会被吓到,这些男人们却显得习以
为常。

  大家各自收起笑脸,相互点点头,放下酒杯陆续从正门散去。

  「我的感觉——也不太好,海娅,这些年虽然附近起色不算太大,至少大家
都过得很开心,很充实。可最近的几件事——我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
久。」那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最后一个起身,缓缓地走向门口。

  「莫顿,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跟着赛门。」少女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低着头说。

  「……」叫莫顿的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发一言,在门口对名叫海娅的少
女点了点头,走出了酒馆。

  「哎呀,可惜了两瓶酒,下次再算到他们头上吧。」少女又换回了那副营业
用笑容,在店门口挂上一块「营业中」的牌子。

  (尼尔1900年10月2日,贫民窟)

  赛门很好奇。

  贫民窟是位于拉姆市西南角的巨大棚户区,与拉姆这个以商业闻名于世的大
都市格格不入的小地块一直是拉姆政府的心头病。

  因为靠近西南方边界,总有来自芬特,查隆的外国人到当地警署投诉。投诉
内容大多也无非是一些偷窃、抢劫之类的「小事」——至少当地警署的工作人员
是这么认为的。

  拉姆市官方也多番派人在贫民窟执行整肃活动,无奈贫民窟除了特产盗匪之
外,还盛产弯弯曲曲易于逃跑的小巷和高低错落不利于追捕的地形;再加上一些
热情的笑脸、醉人的美酒,以及「不知何时」出现在随身物品中的贿金形成的组
合拳,整肃也就往往不了了之,成为了每年年底的一项例行活动。

  每年12月初,「整肃」人员会进驻贫民窟,进行为期一月的「整肃」。大
伙儿也自然会很配合地暂时「歇业」,从事一些较为合法的营生。比如酿点私酒、
整修一下行窃用的扒具,或是把抢劫用的刀子磨磨亮之类的。那些号称「进驻」

  贫民窟的政府官员和士兵其实都驻留在离贫民窟还有至少半里远的临时营地
中,偶尔进入贫民窟也仅仅只是为了购买一些普通士兵配给品中不会出现的紧俏
货:比如烟草、酒,还有脸蛋儿漂亮些、身材更匀称些的女人。

  所以,这些人出现在现在显得非常不合理——他们应该不是整肃人员。

  这些人披着斗篷,带着兜帽。从他们的步伐、鞋子,还有赛门故意从他们身
边走过时试探出的反应来看,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更加叫人感兴趣的是:
他们十人中带头的是个女人。虽然被兜帽挡住了半个脸孔,又被斗篷遮掩住身材,
但赛门还是能轻易察觉出这个女人的气质很不一般,而且身材非常棒,身手也不
错。这些人对带头的女性十分尊敬,没有半分轻佻。相信这9个士兵绝不是地方
上的货色,更不是雇佣兵。拉姆在16年前被三国联合会议裁定为「自由独立城
市」,这就是说查隆、芬特、尼尔三国达成协议共同剥夺了拉姆成为一个完整
「国家」的权利。

  既然拉姆政府不能拥有军队,那么这些精锐的士兵应该是了不得的宝贝吧。

  还有那个女人,虽然不清楚底细,但职位肯定不低,被派遣到这种地方来一
定是有不同寻常的任务。

  谨慎、小心、不要轻举妄动——无数这样的念头闪过赛门的心头。

  赛门平日里是个仔细的人,绝不会漏掉一些普通人容易忽视的细节,帮大伙
儿制定的计划也是出了名的周全。可是17岁的赛门正值青春年华,正如贫民窟
中普通的17岁少年一样好奇、贪财、好色。

  只不过,赛门远远比一般男孩聪明罢了。

  这十个人肯定是肥羊,不算他们身上的钱(这种人到贫民窟来,肯定不是游

  玩而是来办事的——想办事就得有钱——他们的主子一定很富有)单看他们的一

  身行头,这十件连帽斗篷都是上上之品。赛门在经过他们身边时仔细观察过,
斗篷上连个线脚都看不到,这不是普通士兵的斗篷,是更高级的军需用防护品。
如此看来,斗篷下的军靴和一身行头必然不会差。

  最让人心动当然还是那个美人,一想到侧身走过时偷瞄见的那抹风姿卓绝的
容颜,赛门的心就砰砰直跳。

  贫民窟每年总会闹几出强奸案,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海娅从来不会打搅这
些不法之徒的兴致,也从不会要求手下的男人们摈弃正常的生理需求。这正是海
娅作为一个女人能稳坐老大位置的原因之一。

  一个姿色过人,身材火辣的成熟女性,而且身份不凡,可能还是个军官——
正在自己的「领域」内行走。

  这对于一个17岁身心正常的男孩,杀伤力有些过于大了。即使是赛门这种
机灵鬼,谨言慎行的处事原则此时也输给了内心的欲望。

  十人一行在贫民窟唯一的旅店落脚。

  旅店位于贫民窟南侧,地方不大,这十个人共使用了四个房间,占去了大半
个旅馆。带头的女性单独住一间楼上的单人房,剩下九个人占用了三间一楼的大
房。

  在没什么人的旅店中赛门会显得过于显眼,于是,赛门只好在旅馆外墙上偷
听到了一点只言碎语——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还差点被那个女人发现。

  赛门只好先离去,再想其他办法。

  事实上贫民窟有旅店经营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这间旅店几乎全年没有
顾客,只有在十二月,一些偷腥的士兵会带着女人偷溜到这里夜宿——一般的旅
馆那是绝对经营不下去的。

  不过,旅店的真正主人并不是那个在前台打着瞌睡的老头,而是海娅。两年
前赛门发现了旅店的一些账面上的疑点,向海娅提到此事,海娅很少有地在赛门
面前岔开了话题。愈发好奇的赛门自己进行了一番调查。自那以后赛门就对海娅
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里在人前装作和以前一样与海娅亲密无间,与海娅
单独相处时,就变得十分冷淡,甚至恶语相向。

  两年前的一天夜里,赛门独自一人来到海娅的酒馆,从不饮酒的赛门一口气
喝下大半杯店里最烈的酒后,开始疯狂地撕扯海娅的衣服。海娅起先拼命抵抗,
却不料赛门的身手这两年见长,有些轻敌大意的自己居然不是赛门的对手,被赛
门找到机会反捆住双手推倒在地。

  赛门粗暴地扯下海娅的外衣,又掏出海娅赠送的匕首把她贴身的衬衣割了个
稀巴烂。海娅此时已经放弃了抵抗,其实她早就有和赛门交欢的心理准备了,只
是她万万想不到,和赛门的第一次竟会是这样开始。赛门扯住衬衣的残片把压在
海娅身下的碎布一口气扯了出来。此时海娅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海娅拼命地
深呼吸,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赛门从未看过自己的胸,他会不会不喜欢?等不
及细想,赛门已经割断了胸罩,一把掏出海娅的乳房。海娅闭上双眼,静候着接
下来的狂风骤雨。

  可谁知半天过去,赛门就只是死死攥住自己的胸部,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海娅心生疑窦,睁开眼,只见赛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赛门一动不动,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乳房。赛门的手越来越使劲,海娅的胸已经被他挤得变了形。

  海娅觉得太疼了,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赛门心烦意乱,此刻被海娅叫得清醒过来,那些原本憋了一肚子想要问的话
到了嘴边就只变成了一句:「海娅,你还是——」赛门喘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疑
惑的海娅,一字一句地把这句话问完,「——处女吗?」

  海娅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身体瞬间瘫软下来。海娅把头侧到一旁,避开赛
门的目光。赛门又用力捏住海娅的乳头,进一步逼问,「海娅,告诉我,你是处
女吗?」海娅气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眼泪不停地打转,就是不发一言。直到海娅
感觉赛门快要把自己的乳头给拽下来,她终于忍不住挺起上身,睁开眼,冲着赛
门大吼道:「我不是!」

  海娅这才发现,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赛门此刻早已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赛
门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趴在海娅的胸口痛哭。过了好一会儿,赛门解开了被反绑
的海娅,站起身。他侧过身,视线拼命避开海娅的身体。

  海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只手掩住胸口,另一只手手心向上遮住自己的双
眼。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天色有些微亮,赛门对着海娅大喊:「丑八怪」,
然后夺门而去。

  在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就得很奇怪,周围的人也看出些异样,却被海娅搪
塞了过去。当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海娅有多喜欢赛门,众人只当是小两口闹矛盾,
也就不再过问。

  时间回到现在,深夜里,海娅突然听到酒馆的门口传来叩门声。

  「海娅,开门,是我。」

  两年以来,赛门再也没有半夜一个人来找自己。听到赛门略显兴奋的声音,
海娅先是愣了半分钟,然后赶紧从床上跳下来。

  「请稍等一下,我穿衣服。」海娅一边冲着楼下招呼,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

  自己的房间——把刚刚睡前打好油晾置在窗口的匕首收起来、把算明账暗帐摊了

  一桌子的账目整理好、办公桌上还有一堆手下刚递交的报告书(海娅要求手下的

  人都识字,这曾经让大伙儿都很头疼)来不及整理了。海娅打开旁边放衣服
的箱子,把报告书一股脑儿全扫进去。

  「对了,不能穿这件老土的睡衣」,海娅把刚关上的衣箱又打开,翻出一件
尼尔产的鲜红的大开领睡衣。

  脱下原来的睡衣塞进衣箱,海娅在床边的全身镜瞄了一眼,急得直跺脚,
「内衣也不行!」来不及换内衣了,海娅心一横扯掉了胸罩,内裤褪下后一脚踩
到地上,和胸罩一起踢到床下。

  正要把那件性感睡衣套上身时,海娅竟然听到了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睡衣才套到颈部,全身还是真空状态,身体正对着房间门的海娅顿时不知如
何是好,呆站在原地不动。

  被睡衣挡住了视线,海娅看不到房门口的情况,房门被打开后,门口还一直
没有任何动静。

  「那就是说,他一直在看。」此刻海娅的脸色只怕比那件睡衣还红。

  赛门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海娅的裸体了,海娅也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但
这并不表示海娅愿意让赛门就这么盯着看。她正想说点什么,赛门先开了口:
「我要查一群人,十个人,现在在你的那个破旅馆落脚。」赛门说完,故意踩着
重重的脚步下了楼。

  只要赛门愿意,走路完全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时的脚步声显然是为了告
诉自己他已经走远,也就是说,刚才全部被他都看光了——这两年,赛门越来越
好色,却偏偏对我——想到这里,海娅眼一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睡衣,鼓起勇
气冲到窗边,想要同赛门说个清楚。

  在窗边,传来了赛门的声音:「那十个人里,带头的是个大美人儿,身材比
你好的多。」

  「啪——」,海娅抄起桌上的茶杯从窗口丢了出去,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后狠狠地把衣箱踢出了一个洞。

  赛门并未走远,他此刻正蹲坐在酒馆旁暗巷的阴影中回忆往事。

  并不是海娅不漂亮,也不是海娅的身材没有女人味,也不是赛门不好女色,
更不是赛门有处女情结。

  贫民窟里超过十五岁的漂亮女孩几乎都不是处女。即便真的有处女,那她或
是她的家人也会在娼寮中找个合适的买主把女孩的初夜换个好价钱。

  这两年来,赛门在贫民窟有不少和女性交合的经历。赛门的第一次经验是和
一个叫汉娜的女人发生的——汉娜是一个贫民窟的女性盗贼,那时是海娅的得力
手下。

  赛门每次做这种事都会有人给海娅打小报告。大家都很不解,为什么海娅能
屡次容忍赛门到处沾花惹草。

  贫民窟的女人们当然怕海娅来找麻烦,只不过赛门是贫民窟最英俊的小伙子,
再加上他勾引女孩子确实有一手,没人能抵挡他的魅力。就连赛门偶尔光顾的那
些娼女也从不收赛门的钱。那些与赛门欢好的女子姿色都不差,不过大多比海娅
还差得远。她们之中很少有人比海娅更漂亮,胸部比海娅更丰满、圆润、坚挺,
双腿比海娅更修长、笔直。海娅的身手很好,长期的锻炼使海娅拥有比一般女人
更紧致的身材,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海娅的小腹、双腿、胸部无一不是所有
姿色平庸的女人们羡慕的对象。可是,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海娅的肉体对赛
门再没有半点吸引力。

  海娅自幼父母双亡,自己一人独力经营着酒坊。认识赛门的那年海娅10岁,
8岁的赛门晕倒在酒馆旁的垃圾堆里,被海娅捡回来,一同生活至今。赛门醒来
后不肯说话,海娅什么都不问,只是悉心照顾了他两个月。两个月后,海娅知道
了赛门的名字、年龄。之后海娅教他武艺,教他生存的手段。海娅对赛门表现出
的情感远超过家人之间的程度,随着二人的年纪增大,海娅更加毫不掩饰自己对
赛门的感情。赛门也非常地爱海娅,海娅在赛门心中的地位,绝不可能有任何女
人能比得上。只是两人从小在一起时间太长了,再加上没有合适的气氛和机会,
赛门始终没有和海娅跨出最后一步。

  两年前,赛门无意发现,海娅与拉姆市商人协会之间存在着一些隐秘的关系。

  自那以后,赛门想通了很多事,包括海娅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贫民窟的
老大;

  为什么她能经营一间常年没有客人的旅馆;还有很多事,赛门都豁然开朗。

               第二章淫虐

  (尼尔1898年10月的一天。两年前)

  那天晚上,海娅独自一人穿着斗篷提着一个黑色皮箱乘上一辆黑色马车离开
了贫民窟。虽然海娅把斗篷捂得很紧,但是赛门还是能看出,在斗篷下,海娅穿
着一件即使是和自己独处时也不曾穿过的性感礼服。

  赛门前几天偷偷地找到汉娜商量,并请求汉娜秘密调查海娅和商会间来往的
有关线索。汉娜是海娅的一个得力部下,她一开始还问赛门为什么会找上门来委
托她办事——因为一般赛门会直接找海娅。赛门将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怀疑统统告
诉了汉娜,并请汉娜帮忙调查此事,汉娜当时就一口答应下来帮他打听情况。那
天一早,汉娜亲自来通知赛门做好准备。两人穿上便于行动的装束,从中午开始
就守候在海娅经营的酒馆——同时也是海娅的住处直到现在。

  赛门和汉娜借着月光互相交换手势,悄悄地跟踪在马车后不远处。不多久,
马车驶到了一家位于贫民窟以东,拉姆市郊南部的商会会馆,海娅独自一人下车
从正门走进了会馆。赛门躲在不远处一栋建筑的屋顶,不敢闯入会舍,他并不害
怕会舍的守卫,那种不入流的防卫在他眼中如同透明一般。他只是害怕自己的猜
测成为现实,他只是还抱有一丝奢望,希望噩梦能够晚来一点,哪怕只是一夜。

  「傻小子,能出什么事?海娅比你还大两岁呢,她都17岁了,有些社交也
很正常啊。我来盯着正门,你绕过去盯住后门吧。你的海娅平时那么喜欢你,说
不定过一会儿就从后门溜出来了。」一旁不远处的汉娜仿佛看透了赛门的心思,
靠过来不知是安慰还是调侃着赛门。

  赛门听得心烦意乱,甩开汉娜一个人偷偷地潜到了商会会馆的另一头。

  赛门一个人在后门守到天亮才看见海娅出来。赛门在暗处看的很清楚:她的
步伐有些轻浮,呼吸还有点凌乱,斗篷下衣衫不整,那件原本很贴身的性感上装
胸口处变得有些松弛,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海娅没有穿内衣。海娅的体力很好,一
定是她从昨晚到现在有过剧烈的运动才会露出这样的疲态。赛门看着这一切,一
种前所未有的感情在心中浮现。

  很恶心,很不甘,又有一点茫然,茫然之后是排山倒海的愤怒。那股不发泄
掉脑子就会坏掉的愤恨在胸中澎湃,他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而且是被至亲之人背
叛。

  八岁时,赛门曾被背叛过一次,那次是海娅拯救了他。从那时起海娅便成为
了他生存的支柱,活着的理由。现在,海娅也离他而去,再没什么值得自己为之
活下去的了。他掏出怀中海娅赠给他的匕首,匕首锋利无比。海娅赠他匕首时还
叮嘱他,杀人永远是最后的手段,希望他永远不要用到这把匕首。赛门觉得很对
不起海娅,他从来没有不听海娅的话,可这次要破例了。

  不,赛门转念一想,是海娅先背叛的我,我没什么对不起她。

  又等了一刻钟,又有三个中年人从后门走出来,一个身体肥硕的人艰难地先
爬上一辆印有商会徽标的大型马车,另外两个人随后也上了车。马车向着拉姆市
区的方向驶去,赛门等不及去找汉娜会合,自己一个人跟了上去。

  赛门始终与马车保持着距离,寻找下手的机会。郊外的树林荒草、外城区的
低矮房舍、内城区的砖砌楼阁都将成为赛门的掩护。

  如同风一般迅速、静匿,没什么挡得住赛门,甚至都没人能够看得见他。赛
门从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此轻盈,目光如此锐利。对他来说,车上的那三个畜
生已经是死人了。

  对了,他们都是畜生,那海娅算什么?牝畜吗?一想到这里,赛门不住地苦
笑。

  马车在郊区的驿站修整了一下,伙计给发热的金属车轴喷了点水,检查了一
下车况。短暂停留之后,马车启程朝城区方向驶去。赛门则趁机悄悄地潜入到车
底,伺机动手。

  外城区的路况不是太好,但是超出寻常尺寸规格的商会马车如履平地,稳稳
当当地在黄白色泥土垫成的车道上疾驰,车上的三个人还在回味不久之前的狂欢。

  「我不得不承认,先生们。这次的招待实在是太让人满意了。」

  「感谢您的夸奖,大人。我推荐的女人绝不会是平庸货色。」

  「那个身材,啧啧,真是迷人。不过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见过很多女人,
那种身材骗不了人,普通的良家女子就算身材苗条,也绝不可能有那种久经锻炼
的腰腹和腿。而且,她那么年轻,我想应该不会是军人,难道是佣兵之类的?」

  三个人中,这一位的声音最特别,很有磁性,十分儒雅。

  「说得好,不愧是玩女人的行家。」这个人就有点粗野了,从声线给人的感
觉来判断,这应该是那个胖子。

  「愿闻其详。」第三个人对其他二人似乎挺客气。

  「其实,即使是军人或佣兵也未必有那样匀称的身材。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
我就意识到她的身体一定很出色。可直到她脱下外套时我才注意到她的双腿是那
么匀称而又结实。上身的那件紧身衣也是点睛之笔,尽最大可能地展现了她的身
材——让她穿紧身衣是你们的主意?」

  三个人之间的谈话,赛门在车底听的很清楚。紧身衣,而且还是腿部裸露的
紧身衣。那是海娅为帮会里的女性特别定制的,穿着它行动十分方便。

  「不是我的主意。」

  「也许,是她自己准备的呢?」

  「如果是这样,那她一定是个非常懂男人心思的女人。」

  「这没什么奇怪的,这些女人年轻时就不得不出卖肉体。」

  「这个我最清楚了,我第一次玩儿那个妞儿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处女了。

  再说了,我都玩过她好多次了。「

  听到这些,赛门的心咯噔一声,开始疯狂地跳动——「好多次」是多少次?

  「不过,我最初看到她穿着紧身衣时还是有些失望的。直到她脱下的时候,
我才知道我错了。有那么几秒钟,我惊呆了,我很久没有像昨晚那样欲望高涨了。

  一般的女人穿紧身衣的确是可以暂时改变体型,可脱下紧身衣后,就会原形
毕露。

  无论她们真正的身材有多好,也不可能和穿着紧身衣时的线条相比,所以我
玩女人时从不喜欢她们穿紧身衣。可是这个女孩的身材曲线,竟然和紧身衣塑造
出的体型是一模一样的——几乎没有赘肉,更难得的是,肌肉的线条也没有破坏
身体的美感,这样的女人我只遇到过一个。「

  「您指的是您那位保镖兼秘书?哦对了,说到肌肉——上次他突发奇想,想
要尝试一下身材健壮的女人,叫我帮他去找。」

  「啊!可恶,你居然能找来那样的女人?她比我家的保镖还要壮。」

  「我费了很大的劲给他找来一个女军官,而且长的很好看,身材又不显得太
粗壮,还亲自送到他府上。结果他一看到那女人,非但不感谢,还冲我发脾气。」

  「啰嗦,那种女人我一摸屁股就知道了。干起来准没感觉。她的屁股硬得像
两块砖一样,而且以前肯定被人搞过。」

  「抱怨归抱怨,那个时候也来不及找其他的女人了。他招呼人把我送走,自
己拉着女人上了二楼。」

  「我弄了她下面半天,那个女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里面又干又紧。我随
便干了几下就射了。完事以后她居然对我立正敬了个礼!还一脸冷笑着问我:先
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另外两人顿时笑成一团。

  「老兄您息怒,她性格如此。有这种姿色的女人,要不是因为不识抬举,也
不至于会被发配到这里。」

  「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那样对我说话?她还以为她是个高高在上的军官吗?」

  「他自己不想再用那个女人,就叫来整个别墅的男人,把那个女军官的手脚
分开捆在大厅的两根柱子上。府上只要是个公的有一个算一个,挨个上了那个女
军官一遍。」

  「包括我养的狗和马。」

  「那个女人发出的嚎叫声,连对面我家都能听见了,我特地又赶回到他府上,
看到两条猎狗正一前一后地在上那个女人。我叫他赶紧把那女人的嘴给堵上。」

  「现在想想,我倒是觉得有点后悔呢,可惜没能听到从她那张臭嘴里发出的
声音。四条猎狗足足干了她两轮,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嚣张。所以,我又叫人牵来
马——」

  「之后,我俩坐在旁叫一边喝酒一边欣赏。他手下的人给那匹纯血跑马注射
了春药,马的阳具竖起来足有她的小臂粗,再加上那个女人的阴道又很紧,他手
下的人站在两边把那女人的阴道口硬生生掰开也没能塞进去。后来还是我想了个
办法,把马腹紧贴在那女人的背后绑好,马鞭就搁在女人的阴道口,然后用鞭子
猛抽那匹马。没想到那匹马还挺争气,嗤地一声就捅进去了,弄得满地都是血。」

  「你布置的时候,这个臭女人还在死死瞪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那个女人确实能撑。春药的药劲太大了,马像疯了一样地横冲直撞,差点
把绳子都拉断了。前几分钟她都被操得都翻白眼了,嘴里还骂个不停。马把她的
那对豪乳顶得上下翻飞,我来了兴致,就瞄准那对乳房赏了她好几鞭子,她才稍
微闭上嘴。他坐在那个女人侧面,一直在抽那匹马。最后,那匹马上了那女人将
近三十分钟,那时马的阳具在她肚子里每划拉一下都能带出一摊血。可谁知,那
女人被搞成这样,解开以后还——」

  「——还有力气骂我,揪住我的裤子不放。」

  「我倒是很佩服她。她失血那么严重,居然还可以保有意识和体力——罗伯
斯踹了她好几脚才让她放开。」

  「我当时彻底发怒了,甚至都不觉得犯困了。」

  「又不是你自己在上那个女人,怎么会犯困呢?」

  另外两人又笑作一团。

  「这个女人大概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落到我手里的女人,不管她们的身份
是什么,自打进入我家门的那刻起,她们就是我的一块肉,我想怎么宰割就怎么
宰割,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

  「之后我替那个女人紧急处理了伤口,又给她喂了一些营养剂和生血剂。那
时才上半夜,他叫上我和他一起带着那个女人乘马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们本来要把那个女人绑起来,可谁知那个女人居然要求穿上军服自己走。

  她的胸罩和内裤之前都丢在楼上房间里,她就只穿着军服,然后径直走出大
门,进了马车,端端正正地坐在车里。「

  「她竟然还能如此从容?我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有所觉悟了?」之前说话
被打断,一直不吭声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口,语气十分钦佩。

  「当然了,她以为她自己担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拉姆没有军队,这
个女军官只能是来自三大国的拉姆驻军。这个正在说话的男人应该是一个专门替
达官贵人跑腿物色女性的皮条客。而另一个喉音很重,嗓子含混的胖子,他必定
是一位颇有权势的商会官员。这个跑腿的皮条客虽然一直在奉承其他二人,但从
他的住处就在那位商会高官的豪宅旁来判断,他的身份虽比另外二人低,但也绝
不是寻常人。

  「那个地方有点远,路上花了大半个小时。他可是一路没闲着。」

  「我那时火气还旺着呢,那个臭女人,都快要被操烂了,还跟我装什么清高。」

  「他一上车就把那个女人从座位上拽下来,叫她跪在地上。」

  「当然了,她凭什么跟我们平起平坐?」

  「他叫那个女人翘着屁股双手撑地趴下,然后点上一根烟,把脚搁在她的背
上。过了没一会儿,他用脚踩着那女人的脖子把她的脸压在地上,然后对着那女
人撅起的臀部一屁股坐下去,结果跌到了地上。」

  「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婊子!她肯定是故意让开存心叫我难堪的!」

  「说不定——也可能是你太重了?」另一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赛门想,这个拉皮条的虽然身份要低另外两人一等,但从他一直在拿那个胖
子开玩笑来看,他的身份不会比这个商会官员差太多。

  「胡说!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

  「他问赶车的伙计要来一根赶马的鞭子,然后扒下那女人的裤子塞在她嘴里,
让她保持刚才的姿势,然后对着屁股猛抽,直到我们到了地方为止。」

  「这算是便宜的了,这种鞭子跟我的收藏比起来简直就是玩具。」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他把烟头摁灭在那女人的屁股上,叫她把裤子穿上。

  她把裤子吐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么结实的军裤,在她嘴里的那部分几乎被
咬烂了。「

  「她让我押着那女人,跟着他进了那间公会会馆地下的一间暗室。」

  「那是公会的一间惩戒房。等我打开门,点上炉子的时候,那个不可一世的
烂货当时肯定一下子傻了。」

  「你管那叫惩戒室?那就是个刑房,我们」那里「的设备只怕都没你的齐全。」

  赛门听明白了,拉姆警察是不允许设刑讯室的。这个拉皮条的必然是一个驻
军高官!一个能够私下调动驻军女军官且又在拉姆境内有着住处的驻军军官,他
的身份绝不简单。值得注意的反倒是他为什么要对两个拉姆人低声下气?

  「整个下半夜我们都在招呼这个臭娘们儿。我装作不知道她的底细,拷打她。

  比如,她是什么身份,从哪里来,在军中有什么特别任务。「

  三大国的驻拉姆军队穿一样的军服,行拉姆军礼,说标准尼尔语,以示平等。

  所以之前她并未暴露出太多有关其真实身份的信息。

  「我也很配合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那个女军官以为我们都不清楚她的事,
让这场拷问游戏进行下去。」

  「算他脑子转的快,他当时大声地对我说,女人是一个中间人介绍来的,他
不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

  「之后你们做了什么?」一直不做声的男人听得来了兴致,追问故事的细节。

  那个说话最少的那个男人应该远比这二人的身份地位都要高,赛门心想。

  「后来?据说有意外惊喜。我中途就离开那了,之后一直没回去。我渴了,
让他来说吧——你给我们说仔细点儿。」那个胖子停了下来,咕嘟咕嘟地开始喝
水。

  「那么,接下来的部分就让我来说吧。」这个军官也喝了点水,然后一口气
说了20分钟。内容大致是这个女军官非常高傲,不肯坦白。他们就扒掉她的军
服,把她绑起来。然后用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来折磨这个女人取乐。这个女人开始
一声不吭,用了很重的刑罚后才发出惨叫。他们后半夜都在逼这个女人交代她的
身份和来历。每当她痛得晕过去,他们就用盐水把她泼醒。

  「她第十次晕过去的时候,天快亮了。地下室里看不见外面的亮光,我就骗
那个女人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夜才过去一半呢。」

  「标准的军队刑讯手法。」那个地位最高的男人表示赞许。

  「是的,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拷问不出来的秘密。那时这个女人虽然还是什么
都不肯说,但是我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神变了,多年的刑讯经验告诉我,那
是一种心中藏有秘密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我都睡了半宿了,你还没有问出来。」一直不吭声的胖子开口打断了他。

  「我承认这个女人的忍耐力确实非常出众。那时的我确定了一个想法:这个
女人一定有问题。」

  「哦?怎么说。」

  「我拷问过的人多了,她不算是嘴最硬的。我以前拷问过尼尔的一个女间谍,
最后也没能拷问出结果。那个女间谍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但身子远没这个女人
结实。头几天用刑她一直板着一副冷峻的面孔,一言不发。后来我给她注射了春
药,整个刑讯处的人一起上了她一天一夜,她才开始有点松口。」——又缩小了
范围,赛门心中排除掉这个男人属于尼尔驻军的选项。

  「没拷问出来?你不是说——」一旁的胖子有些幸灾乐祸。

  「那时我的刑法还没使出一半。后来,她在牢房里神秘死亡了,验尸官验出
她体内春药过量——我肯定那不是她的真正死因——要不然,我也不会被赶到这
里来当驻军。」

  「少得便宜卖乖!要不然,你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那是,在下无比感谢二位的赏识。」

  「说重点。」一旁那位地位最高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好,刚才我提到的那个尼尔女人算不算擅长熬刑?」

  「当然了。虽然你没有彻底拷问她,但那也一定相当难熬。刑讯从始至终她
一直保持沉默,应该算是相当坚韧的女人吧?上个月在商会惩戒室中的这位女军
官恐怕还做不到这一点。」

  「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刑讯时是否出声,是痛骂刑讯者、还是惨叫,叫
的声音大小,那些都不重要,与受刑者的身体是否强壮,是否意志坚强,最后能
否拷问出讯息,都没有必然的联系。」

  「那你的意思是?」

  「他离开以后,我在那个女人身上试了不下二十种刑具,并和之前保持一致
地始终拷问她那三件事:她是哪国的驻军,出身为何,有什么特别的秘密。她作
为一个普通的被发配到拉姆驻军的女军官,难道会为了隐瞒国籍或是出身而做到
这一步么?一定是除了自己的身份讯息外,她还有其他秘密。」

  「可有些人重视尊严过于生命。」

  「没错,可她被人、狗和马轮奸了一个上半夜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坐进我们的
马车。」

  「——这只能说明她并不重视自己的肉体。」

  「是的,但我忘了告诉您,我其实了解这个女人的底细。她之前在中央时还
曾经历过被绑架和强奸。所以我要进一步测试她,我用铁链拴住她的脖子让趴在
地上学猪叫,否则就用钢鞭抽她的屁股;我叫她捧起那对豪乳给我乳交,否则就
用烟头把她奶子上之前用钢针扎出的针眼都烫平。」

  「你逼她在尊严和肉体之间作选择?」

  车底的赛门听得胆战心惊,就在不久前,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居然自愿把身体
交给这样的一群人——那海娅她有没有受伤?想到这里,赛门又逼迫自己打消了
这些念头:就算海娅遭到他们的折磨,那也是海娅她自找的。

  「——没错。尊严被践踏,还是肉体受折磨,她只能选其一。」

  「那么她的选择是?」

  「哈哈哈哈,」笑声尖锐而又瘆人,叫人不寒而栗。「可惜你们没看见她跪
在地上爬的样子,她一边学着猪叫一边拖着磕破了皮的膝盖和小腿爬到我脚边。
我脱掉衣服和裤子坐在她面前,她用双手托着满是针孔的乳房给我乳交。我不停
地催促她,鞭打她的背部,叫她夹紧点,她卖力地把她那对豪乳挤得一直在渗血。

  我故意射到地上,叫她去舔干净,她也照做了。「

  「这——!」

  「——!」另外两个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真是意外啊,她非但不在乎自己的肉体,就连所谓的尊严都不在乎了。她
一定也察觉到了什么,才会选择用这种弃卒保车的方式来保守秘密。那时的她跟
在你府上时相比已经截然不同,你真该欣赏下她给我服务时的惨样。我相信她明
明可以用更敷衍的方式来服从我的要求,可她却选择了相对更痛苦的方法。」

  「那也许是她已经崩溃了。」

  「不会,我从一个人的眼神中能读到很多东西。她以为我要么只是想玩玩,
要么就是放弃了继续拷问的念头,让她下跪学猪叫、乳交、舔舐精液说不定只是
一个普通男性在发泄欲望罢了。她当时一定是在想:只要尽量地满足我,之后再
道出来历和出身,那天就能够脱身了——这种浅薄的伎俩怎能瞒得过我?」

  「她错了,她已经掉进了我的陷阱。之后我没有放她走,也没有回军营。我
决定继续借用这间拷问室。」

  「我那时被吵醒了。我可没他那么闲,第二天还得去商会工作。我答应把那
间房子借给他一天,之后就先走一步了。」

  「送走他后,我休息了一会,重新回到地下室。微笑着对那个女军官说:天
亮了。一般情况下,她们被带出来玩,天亮时就要送回去的。当时她露出一副终
于解脱了的表情。正当她想要站起身时,我一脚把她踢倒,把她固定在旁边一张
昨晚一直没用过的刑架上。」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那是一种疑惑、仇视又有些绝望的眼神。」

  「我把她大字型地固定在一个门框一样的铁刑架上。这个刑架结构简单,单
纯只是用来玩女人的话,实在是没什么情趣。这是拷问专用的刑具,没什么遮挡,
犯人的一切都暴露在你的目光下。犯人身体的几乎每一处细节你都可以仔细地观
察,自由地用刑。我把她齐肩的顺直金发束起来绑在刑架的横梁上。」

  「我问她喜欢这个发型么。她好像是要点点头,不过她的头发被绑住了,她
头部和身体的活动受到限制,她再也不能通过活动身体来减轻刑罚的痛苦了。」

  「这时,我微笑着对她说:你以为天亮了就可以解脱了?」

  「她正要说什么,我冲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告诉她有些话可以不用再说了。」

  「我告诉她,我就是介绍她来给这些人提供性服务的那个中间人,她的底细
我早就清楚。」

  「我亲口告诉她,她是来自查隆驻拉姆军的一名少尉军官,而我是她的上司
之一。」

  「我还说出了她的家族名,以及家族因为牵连到政变而遭屠杀的事。」

  「我对她说,皇帝下令停止清洗受牵连的贵族时,你们一族只剩下你和你的
妹妹。你为了复兴家族,投身军队。你凭着战功晋升,能力也很出色。但是,因
为在军中犯了事,你被调入了查隆帝国驻拉姆军。你很清楚,有姿色的女军人若
被调到拉姆来参军,只会成为当地驻军军官的情妇。甚至,如果不顺从长官或是
运气不好,驻军军官有权命令其下属的女性从事营妓的工作。但是为了你的妹妹
和家族,你别无选择。」

  「我问她,是否对之前发生的一切有任何不满情绪。」

  「她闭上眼,我讨厌犯人逃避我的视线,我命令她必须睁开眼。她想要侧过
脸,但是因为头发被固定在横梁上,她的颈部无法自由活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对我说:之前您和那头猪——」说到这里他楞了一下,估计是要看看旁边那个胖
子的脸色。

  「——和那头猪对我做的事——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是来自长官您的命令和正当权利,我坚决服从。」

  「我当时愣住了几秒,接着问她,那你为什么要颤抖呢?」

  「她居然说是因为被长官临幸而激动。」

  「到这个地步了,嘴还那么硬?」一旁的胖子都有点不相信了。「你不把她
送回去,又把她整到这个地步,如果你最后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回去一定会告发
你,那我也要受牵连。」

  「如果最后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会把她弄死的,回头就上报说她潜逃了,
不会有什么后患。再说了,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到你。

  即使有人查到商会头上,这位大人也一定会保你的。「

  听到这里,赛门更加心烦意乱。赛门拼命舍弃掉浮现在脑中的画面,努力调
整好呼吸,仔仔细细地听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把故事讲到了最后。

              第三章酷刑地狱

  (尼尔1898年9月的一天清晨,拉姆市外城区南部,商会惩戒室内)

  昏暗的火光映照着屋子里琳琅满目的各式大小刑具。这间屋子的面积很大,
屋子一角有个铁笼子;另一边的墙上固定着一些镣铐,挂着十数条鞭子;另外的

  一个角落还有几个柜子;屋子中央的大火盆把盆里各种形状的烙铁烤得通红;周

  围还有各种大型的刑具,刑架和刑床。

  如果不是事先得知,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查隆的驻拉姆军军官会在商会的地盘
上拷问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居然也是一个查隆军人。

  她被大字型地固定在一个形似门框的刑架上,头发被绑在门框横梁中央的位
置。她此刻一丝不挂,无论从身体前后的任何一个方向,都能将她的全身一览无
遗。

  这个女人的身体十分健壮,但身材比例并不失衡。她的一头金发被高高束起,
露出一副不算差的俏丽脸庞。身材虽然远较一般的女人壮硕,但没有破坏她的身
体曲线。久经锻炼的身体找不到一丝赘肉,腹部呈现出两条完美的纵向腹肌,腰
肢虽较一般女人要宽,但她紧致的腰身还是能让人欣赏到她身体两侧明显的髋部
曲线,双腿浑圆健壮却又不失修长紧致。她的乳房呈梨形,尺寸很大,很丰满,
乳晕很深。结实的胸腹肌稳稳地将一对豪乳托起在胸前,乳头微微上翘,看不出
有任何下垂。

  但她的身体上最夺人眼球的,还是那一身触目惊心的刑伤。

  胸部,腹部,大腿,小腿,充斥着针眼,淤青和割裂伤。绕到她的背部,还
能看到更多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鞭痕。换做一般女人,这会只怕就是不死也早
已昏厥过去了,而这位来自查隆的女军人此刻竟还能够勉强应付面前这位长官的
问讯。

  男性军官一边细细地抚摸着女人每一寸充满伤痕的身体,一边用戏谑的口吻
盘问着这名不凡的女性。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想要归队吗?」

  「是,不,不是的,长官。」她开始回答说是,后来又改口,「赫尔娜的一
切行动以长官的命令为准。」因为浑身打颤,这位名为赫尔娜的女性军官尽管语
气十分坚决,但说话声有些颤抖。

  那个男人光着上身,走上前从正面贴身抱住这位女军官,左手攥着一根粗长
的钢针划过女人鞭痕密布的脊背,另一只手的手指从乳房边缘出发顺着她腰身的
曲线,一路向下越过伤痕累累的臀部探到坚实的大腿上,又进而把手掌从后方伸
入她的大腿内侧,感受着钢针划过她背上的伤口时她身体的颤抖。这个女人的皮
肤十分健康,很光滑,不油腻,长时间的虐打让她的皮肤表面聚集了一层细密的
汗珠,不过他喜欢这样的手感。他把下巴枕在这个女人的肩部,近距离对着她的
耳朵问道。

  「现在我命令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把你绑成这样。」

  女人一时沉默着,不作声。

  男人把钢针抵在一处深浅适中的伤口上,继续发问。「长官在问你的话。」
他把针头往里刺了少许。

  「因为您希望继续。」女军官顿时身体紧绷,满头是汗,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这个男人的右手明显感觉到女人两腿一紧,「继续什么?」他继续追问。

  女军官又陷入了沉默。

  「继续什么?」见她不答,男人把针头刺得更深。他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女人
胸膛猛地一挺,耳旁传来猛吸一口气的声音。女人的肉体震颤得愈发剧烈,但除
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这个女人依旧保持沉默。

  男人的右手在女军官的大腿内侧找到一处割裂伤,用指甲沿着伤口划了一下。

  「啊啊啊————」坚强的女军人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呼喊。

  「大声点告诉我,我想继续干什么?」这个男人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

  「继续搞我。」痛苦的女军官敷衍地答道。

  「怎么搞?」

  「强奸。」

  男人抽出右手握成拳头对准女军官的侧腹狠狠地一击,「强奸?那就是说你
不愿意?」

  女军官被打的弓起腰身。虽然四肢和头发被固定住,她剧烈的反应还是带动
着整个铁质的刑架微微震动。

  「我愿意。」半天她才喘过气,用如同动物般的嘶吼声喊出了这三个字。

  「愿意做什么?」男性军官不依不饶。

  「强——」话还没说完,背上又传来一阵剧痛。她赶紧改口,「愿意——性
交。」

  男人满意地从女军官的身边离开。他退到一旁丢下手中的钢针,靠着墙壁,
交叉着双臂一脸怪笑,死死盯着这名女军官的眼睛,仿佛是陷入了思考。被盯着
看了一分钟,极为不自在的女军官首先打破了沉默。

  「请长官解开我,以便我——」刑架上的女性斟酌着用词「——为您性交。」

  「不必了,把你绑着我用起来更方便些。」男人说话时始终盯着女人的眼睛。

  「请长官随意。」女军官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呵呵,你不妨回忆一下,昨晚我有用过你的身体吗?」

  「——没有。」细想之下,虽然面前的这位长官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折磨自
己,但是他确实没有参与对自己的轮奸。

  「那我怎么可能继。续。和你性交呢?」

  「对不起,请长官原谅。」女军人的心跳猛然加速,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事
情正在失控。

  「那你到底以为我要继续做什么?」

  「继续——拷问我」女军人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

  「拷问的内容呢?」

  「我的来历和身份。」

  「可那些我都知道了。」

  「我,我可以装作您不知道。」赫尔娜只能顺着上司的意思说出这句话。赫
尔娜不是一个过于矜持的女性,但说出这句话时脸色也已经是极度的羞红。

  刑房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墙上插着的火把发出的噼啪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半晌过后,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爆发出止不住的癫狂笑容。「居然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个男人喘了口气,「你
真有种,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死撑。难道说——你很享受被别人虐待的感觉?」

  「——是的,我很喜欢被别人——折磨。」赫尔娜别无选择,她只能自暴自
弃地将这出戏演到最后一刻。「我就是那样的女人。」

  「说具体点吧,你想要我怎样折磨你?」查隆的男军官显然是很享受这种游
戏。

  「请长官随意。」

  这个男子回头环视了一下刑房,对着刑架上的女人用手朝着房间比划了一下。

  「那么,请你来挑一件这间屋子里你最喜欢的东西。」

  赫尔娜随意望向屋子的一角。一旁的男性顺着她的目光走到一个工具柜旁,
侧开身,打开了柜门,让身后的女人可以清楚看见柜子里的东西。

  虽然火把烧的不旺,但火炉的光芒足够让人一眼看到房间的角落。赫尔娜第
一眼看到那个柜子里陈列整齐的器具时,她就后悔了。

  「是这个吗?」查隆的男军官背对着赫尔娜,随手拿起一支表面布满花纹的
木棍。

  还没等赫尔娜反应过来,他又拿起另一支,「也许是这个?」这根更长更粗
大,表面十分粗糙。

  「是的。」天知道这个恶魔还会拿出些什么样的恐怖刑具,赫尔娜只能赶紧
应答。

  查隆的男军官回头看了看刑架上的女人,细细地扫视着柜子里堆积如山的小
型刑具。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短棍放回原处,从柜子的更深处找到一根铁棍,这根
铁棍的尺寸大的惊人,几乎有一个成年人的手臂粗。表面未经任何打磨,黑色的
棍身上满是不规则的金属颗粒。

  「你确定要用这个?」男军官举起手中的东西朝身后刑架上的女人晃了晃,
一边作出还在柜子里搜寻的样子。

  「我——确定,」跟刚才的那支比起来,这根实在是大得太过分了,赫尔娜
没把握自己的身体能容纳得了它。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勉强答应了。

  「这次就算我用鞭子抽它也没用了,它是不会自己往里钻的。」这个残忍的
男人故意让赫尔娜回想起之前一晚在那个商人的府邸发生的惨剧。

  「不劳长官费心,赫尔娜可以自己动手。」赫尔娜顿了顿,又补充道,「一
切都请长官定夺。」赫尔娜已经明白这位长官的意思,无论她怎么选择,面前的
这个男人都能找到更让人痛不欲生的方法来折磨自己,而她只能无条件地服从。

  赫尔娜索性闭上了双眼,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听凭他的发落。

  「睁开眼睛。」男军官缓缓地走到赫尔娜的身前。

  「是。」赫尔娜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男人正端详着自己的下身,她赶紧瞄
了一眼男人的右手。赫尔娜发现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居然不是那根铁棍,而是一个
相对较小的刑具,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她仔细观察后,又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这大概是一个扩阴器,扩阴器的表面还满是骇人至极的细小钩刺。

  「既然你让我定夺,我就替你挑选了这个你一定喜欢的玩具。我说的对吗?」

  「对。」赫尔娜颤抖的语调充满了绝望。

  那件恐怖的刑具被放在了赫尔娜的双乳之间,然后慢慢地从胸口向下摩挲,
沿着两条优美腹肌之间的那道沟壑,划过肚脐,下腹,直到那个扩阴器移动到双
腿之间的位置。

  赫尔娜不停地暗示自己放松,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地颤抖,腹部绷得越来越紧,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用尽最大的力气握紧双拳,脚趾死死扒住地面,紧紧地闭上
双眼,等待着地狱的降临。

  过了10秒钟,之后又过了10秒。什么都没有发生。

  查隆的原军法部刑讯处处长一把托住赫尔娜的下巴,死死盯着她的双眼。

  「睁开眼吧,别演戏了,你不是演戏的材料,我没时间和你玩下去。」

  刑房里的气氛突变。这个名叫赫尔娜的女军官不再表现出任何的畏惧与顺从,
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上司。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该来的总是要来,此刻的她反
而有些释然。

  「我已经玩不下去了。」男人松开她的下巴,一边笑一边撕裂着她剩下的伪
装。

  「我想知道你直到现在还在隐瞒的事。你演的很好,真的,但是接下来不要
再死撑了。」

  「我绝不会说的。」赫尔娜终于死心。自己的这个上官确实是个恶魔,而且
还是个极其敏感的恶魔。他原先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有所隐瞒的,可仅仅只是昨天
一晚,就让他看出了破绽。除了面容和眼神,女军官的语气也变得十分冰冷。此
刻的她又变回了昨晚那个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的女人。

  「你有个妹妹。我记得叫做赫——」

  「她叫赫琳娜。即使你用她来威胁我,我也不会说的。我要是说了什么,反
而会对她不利。她是中央政府工作人员。你没有证据是无法随意指控的。即使你
申请让她停职审查,她一身清白,又那么聪明。你不可能找到机会诬陷她。」听
到妹妹的事,赫尔娜有过一瞬间的动摇,但她随即清醒:一旦她将自己的秘密招
供,赫琳娜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甚至更糟。

  「很好,这样才有意思。」这个男人满意地说道,「现在的你才有让我继续
拷问下去的价值——哦,忘了提醒你,我曾是军法部的人。」

  看着面前这位仿佛是在观赏一副名画般的男人,赫尔娜的呼吸恢复了平稳,
此刻的她反而异常冷静。她很明白,从昨晚到现在,那个胖子的淫虐也好,这位
长官的虐打也好,哪怕是被狗和马强奸,都不算是真正的拷问。面前的这位长官
是查隆帝国军法部出身,他必定十分擅长刑求。既然已经互相摊牌,那自己必须
要保存体力来应付接下来的噩梦。那必然是一场较之前的淫虐戏码惨烈数倍的真
正刑讯。

  赫尔娜用平静得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了一句话,这也是她在接下来的八小时中
唯一一句完整连贯的话。

  「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要颤抖,我现在可以真正地回答你了。我之前之所以
颤抖,是因为我一想到帝国的军队中会有你们这样的败类就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

  讲到这里,查隆的军官歇了一口气。

  车上的其他二人,和车底的赛门听着这位查隆帝国军官亲口讲述的细节都听
入了神,三人如同身临其境,听得专心致致,口干舌燥。

  「世间竟然会有这样的女人,我很佩服她,我想要这个女人。」三人中身份
最高的人那用他那独有的嗓音缓缓地说道。

  「可她现在在军营里充当最低级的营妓,已经快一个月了。」

  「哦——真是可惜,那就算了吧。」听起来他非常地惋惜。

  「然后呢?」胖子沉不住气,继续追问。

  「我对这个女人熬刑的本领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地步真的很好奇。我试了那个
扩阴器,效果一般,中看不中用。大概是有些生锈了,我费了很大劲才勉强塞进
去,铰轮拧了两圈之后就卡住拧不动了。」

  「我把那块锈铁硬拽出来后,她的血沿着两条腿在地面上都积成两摊了,我
只好给她注射了生血剂和营养剂,让她休息一会。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可她还
是死不开口。」

  「之后,我在她手脚的每个指甲缝里都打进了一根木签,两边乳头和阴蒂上
各订了一个铁扣子。」看到另外两人不解,这个男人开始解释。

  「铁扣是尼尔的名匠发明的一种精妙至极的刑具,大小和外型就跟衣服的扣
子差不多。但在使用前,它的形状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花,一朵花瓣上全是密密麻
麻的尖刺的花。花蕊则是一根表面雕有特殊花纹贯穿花朵正中央的长针。首先,
从背面捏着这根针插在在身体的突出部位,让花瓣覆盖在皮肤上,然后把那根针
沿着顺时针拧,花瓣会向着身体的方向收拢得越来越紧。拧三圈,针会弹出来,
剩下的部分倒扣在身体上就像个铁扣子。花瓣的底部——朝外的一面是光滑的,
不会影响手感。而朝里的花瓣正面,尖刺从四面八方插进身体,包围在那个部位
四周,死死地固定住。想要取下来,要么就用之前的那根长针再从中央的针眼插
回去,逆时针转回三圈,要么就只能从身体上硬拽下来。被戴上那个东西的身体
部位,每一次被碰触都会带来巨大的痛楚,这让犯人更加敏感,不会轻易晕过去。」

  「哦!就是你今天带来的那个小东西?我就说呢,今天玩那个女孩儿的时候
你也用了几个。你的手够快的,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给她带上的。难怪这个
女孩明明之前被玩过那么多次,今天我和你前后上她的时候她还叫得那么惨。对
了,你刚才说要怎么样才能卸下来?听上去怪疼的。今天那个女人走的时候好像
还戴着,你忘了?」

  「哎呀,糟糕,好像我还真的是忘了。你要知道,那东西很贵的。」车里爆
发出一阵笑声,扒在车底的赛门听得心都要碎了,他的手一软,差点就松了手。

  「真没想到那个烂货还有可能是个军队的内奸。那你给那个贱人上了木签和
铁扣子她就招了?」

  「哪有那么简单,不过很快了。」

  「我又给她注射了一支用于防止犯人昏厥的兴奋剂,然后叫来你那个会馆里
所有的人。我告诉他们可以用任意方法享用这个女人,她很强壮,不必有什么顾
虑。还有,我叮嘱他们,如果指甲缝里的木签掉出来,记得要插回去。」

  「他们解开那个女人,把她的手捆起来吊在屋顶。那时公会还没开门,会馆
里只有八个人,他们两人一组站在她身体前后一起上她。起先那个女人还挣扎,
痛骂,甚至咬他们。每当那个女人想要反抗,我就提醒他们去敲敲铁扣子,或是
轻轻踩踩她的脚趾,很快她就放弃了抵抗。她的身材很高大,那八个人中最高的
也比她矮半头。一前一后同时被男人侵犯的姿势让她的身体不停地摆动,脚尖不
停地和地面撞击,摩擦。她疼得全身痉挛,闭上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一缕头发,
扬着头把腰使劲向前挺,想要宣泄痛苦。下身的铁扣子每一次被男人撞击,她的
腹部都会大幅度地起伏,不停地喘粗气。」

  「我指挥他们不停地变换节奏,先是叫前后两人同时进出,然后又让他们用
一个人进一个人出的方法交错抽插,破坏那个女人呼吸的节奏。」

  「后面的人嫌两个两个地上太慢了。他们见怀里的女人已经不再反抗,就解
开绳子,把她平放在一张刑床上。一个人躺在她的身下继续干她的屁股;一个人
站在刑床边用她前面的洞;一个人站在刑床的另一头给她带上口具,然后插进她
的喉咙里;一个人张开腿跪坐在她身上,把那对巨乳握在手里乳交,时不时地还
去碰碰那对铁扣子;另外四个人各抓住她的一只手脚。我开始不停地提醒他们去
拨弄那些个木签,后来他们自己找到了门道,负责在前面插阴穴的那个人,指挥
其他人一起拔那些木签,然后再数一二三一起插回去,说是这样搞女人的肚子里
面会收的更紧。」

  「那个贱人——她求饶了?」胖子听得胆战心惊,目瞪口呆。

  「怎么会?她的脖子都被顶得变形了,就算是想求饶也没机会了。」这位前
查隆刑讯处军官露出残忍的笑容,然后喝了一口水。

  「你就一直站在旁边看?」

  「不,之后我去了楼上的房间睡了一会。」

  「为什么?」

  「为什么?」另外两人都表示不解。

  「真正的拷问既是心理的角逐,同时也需要较量体力。我叫那些人不停地折
磨她,就是为了消耗掉她的体力。而我去睡觉则正是为了保存体力来思考。」

  赛门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没人告诉过他,原来除了性交之外还有这么多的方
法能如此彻底地玩弄一个女人,尽管这很残酷。

  在车底的他听得面红耳赤,胆战心惊,甚至还勃起了。赛门的尺寸很大,为
了抓住车底,赛门不得不弓起身,背部几乎贴到地面。

  「我回到刑房时,他们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其中的两个人正忙着把散落在地
上的木签插回去。口具早就摘掉了,你的伙计告诉我,他们中途突然想听听这女
人的声音,就去掉了口具,结果她的叫声把他们全都吓到了。两三个人当时被吓
得坐在地上,回过神来以后,他们为了报复这个女人,不停地把那些木签拔出来,
又插回去,好多指甲都掉了。没有指甲缝可插,他们就把木签插在她没有指甲覆
盖的指尖上。先是被人顶的喉咙变了形,后来又狂叫了两个小时。那时赫尔娜的
声音已经嘶哑,身体也差不多被榨干了。我明白,火候差不多了。」

  「之后,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找了几处之前还没有动过刑的地方,随便试了
一些我感兴趣的刑具,进一步消耗她的体力。我很清楚她的实力,那时的她虽然
已经快要力竭了,但我相信她还是保存了最后的一点体力。我用刚烧红的烙铁把
她的臀部浅浅地烙了一遍,再把她绑在一张刑椅上。她臀部表面的皮肤被我烫坏
了,无法端坐着靠在椅背上借力来宣泄受刑的力道,她只能依靠被固定在椅子扶
手上的双手来撑起身体,减轻臀部的痛苦。不过她的主意落空了,我在她失去指
甲的手指上,铁扣子上,和身上的一些伤口处夹了十多个铁夹子,又把一块用盐
水浸湿的毛巾垫在她屁股下面,开始用电刑。」

  「她之前从未听说过电刑,毕竟帝国境内还没有流行用电。像她这种小地方
出身的贵族,估计连电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

  电作为一种现象被发现其实是很久远的事情,人工产生电力的技术却直到八
年前才诞生于查隆。它的造价昂贵,生产装置过于庞大和危险,且难以应用和保
存,当时并未引起太多的重视。再加上八年前查隆帝国的那场政变中,电力技术
方面的科研人员集体失踪。导致了即使是在尼尔1898年,除了照明外,电力
并未得到其它领域的运用——除了刑讯。

  「果然,第一次通电,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叫
——这验证了我的判断。虽然她的呼喊声越来越弱,但我每一次放电,她都能够
保持剧烈的挣扎。我那时很诧异,她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体力。我随机改变每一次
电流的通向,断断续续地放电,她的身子拼命地抽搐,刑椅都快散架了。虽然已
经说不出话,但她始终用一种想要杀了我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电刑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停下。之后无论我怎么调节电压,任凭电流
乱窜,她都不再挣扎。我试着把一块烧红的木炭放在她的大腿上,她也闭着眼睛
一动不动。直到那时我才确定她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是时候补上致命一击了。」

  「然后你又干了些啥?」

  「我也非常感兴趣,你到底做了什么?」旁听的两人此时彻底被他的故事所
吸引,放下身段主动地询问故事的结局。

  「一般人早就失禁了。她被带出来的前三天不允许吃任何东西,只喝汤。前
一天连水都不能喝。要不是这样,你那里肯定早就臭不可闻了。」这个查隆人见
两位被彻底勾起了兴趣,反而故意卖起了关子。

  「哎呀,老兄行行好,你就快点说吧。」

  「快说!」

  见一旁的大人动怒,他赶紧将谜底揭晓。

             第四章沦陷的亲情

  「我为她除去了刑具,抱着她上了二楼。我把她的身体小心仔细地擦洗干净,
又把她的伤口都处理好,面朝下地放在床上,让她休息了两个小时。两小时后我
把她弄醒,给她注射了一支药效不强的春药,又注射了一支营养液,然后和她做
爱。」

  此时,旁听的三人都已经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误会,那可是真正的做爱。要我说,如果不是被折磨得太狠,这个女人
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床伴儿。」这个查隆军官似乎还有些回味,「我轻柔地抚摸她,
给她做充足的前戏,尽可能避开她的伤口,最后给她一个激烈的高潮。高潮之前
我对她说:」你想知道是谁指名让你来伺候那个拉姆商人的么?我只是个中间人,
如果不是指名要你,我是绝不会把你带出军营的。『她一边喘息着,一边用双腿
死死锁住我的腰,我想她没有余力来回应我,不过她一定是想知道真相的。我在
她高潮的那一瞬间揭晓了答案。「

  「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胖子已经迫不及待要知道答案了。

  「到底是谁?」三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也按捺不住。

  赛门在车底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你的妹妹,那个你死撑到现在也要保护的亲妹妹。」

  赛门中途就有过这样的怀疑了:她的家族因为牵连到那个举世闻名的政变而
惨遭屠杀,能够和妹妹死里逃生绝非偶然。她被左迁到拉姆驻军这个远离帝国权
力中心的地方时,妹妹却能够在中央政府供职,再加上这个叫赫尔娜的女人一口
咬定一个帝国军官也无法随意起诉她妹妹。这说明她妹妹至少不是最底层的工作
文员,这在崇尚武力至上的查隆帝国极不寻常。

  「之后,她就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整整一小时。」

  「这个女人来自帝国的一个边远郡县,她们家族历代世袭当地领主职。在9
月政变的那场大屠杀中,家族因为一个外戚受到牵连而遭到清洗。她的妹妹为了
保全性命,委身求全于对她们家族进行清查的调查官。本来,这种愚蠢的行为不
可能让她和姐姐免于一死,不过那个调查官得到了赫琳娜的肉体以后还想占有赫
尔娜,赫尔娜誓死不从,就耽误了行刑的时间。」这个查隆军官将赫尔娜的往事
絮絮道出。

  「12月,皇帝下令终止清查叛党,赫琳娜和赫尔娜幸免于死。她们的调查
官也奉命返回中央升官去了。那时,在她们的家乡,她和她妹妹的事都传遍了。
姐姐是宁死不屈的豪杰,妹妹却是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人们对她们俩态度的
差别可想而知。」

  「妹妹无法忍受人们的责难和目光,逃离了故乡。姐姐则留下带领当地领民
复兴那片满目疮痍的故土。」

  「安顿好领地内的事务后,姐姐选择了参军。她希望通过得到军功来复兴家
族,可这个石头一样的美人儿跟本不懂得如何奉迎上官。她在军中郁郁不得志,
几年后被发配到拉姆。」

  「赫琳娜和她正相反,是个十足的荡妇,我敢说中央政府办公所里一半的男
人都和她上过床。」见一旁的那个胖子对着自己一脸坏笑,他耸耸肩,接着说。

  「你没猜错,我也上过她。」

  「赫琳娜的床技实在是了得,只怕那些街上的妓女比她也自愧不如。她用她
那更甚于姐姐的美貌为自己谋得了在中央政府供职的机会。比起那个顽固的姐姐,
赫琳娜的手段要高超的多。」

  「赫琳娜进入中央政府做事后,她变本加厉地用她的手段争取身边的男人为
她服务。她利用人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当初负责清洗他们家族,夺走她
处女的男人。」

  「你们还记得我之前曾提到过赫尔娜曾被绑架和强奸?」

  「我的老天,不会吧?」一旁的胖子还不太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好一个亲
妹妹。」另一人也忍不住叹息。

  「不错,那也是她的好妹妹一手策划的。」

  「那时的赫尔娜已经在中央军获得中校职位,尽管得罪的人绝不在少数,但
她还是凭借过硬的军功一步步在中央军站稳了脚跟,当时有个试图追求她但被当
众拒绝的军官,想要公报私仇。对她的出身提出了质疑,想要翻她的老底,还找
到了当年那个清洗他们家族的调查官。那个人因为办事不力,风评又差,在军中
混了几年都没有再度得到升官。这两个人一拍即合,想要以赫尔娜家族的旧事来
要挟她。」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找上了赫尔娜,想要以此威胁她,结果没占到半点
便宜。」

  「半个月后,赫尔娜收到一封信。」

  「信上说,想要保住赫琳娜的命和她的职位,就一个人在指定的时间到指定
的地点去。」

  「那一天的午夜,赫尔娜赶到帝都郊区的一处军用仓库时,那两个家伙已经
强奸赫琳娜多时了。」

  「他们用赫琳娜来威胁她,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他们早就落入了赫琳娜设
计的陷阱。」

  「我看过详细的报告,那个当初没有得逞的调查官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赫
尔娜的处女。」

  「之后,从午夜到上午10点他们都再没碰过赫琳娜。他们忙着专心于用各
种手段来对付这个石头美人儿。」

  「他们除了轮流强奸,还对赫尔娜不停地拳打脚踢,持续了两个小时。之后
——我想那也是设计好的吧——他们『意外』地在那个军用仓库中找到了一大堆
军法部刚刚定制,尚未入库的刑具。之后赫尔娜被他们用各种手段整整折磨了八
小时。」

  「上午10点,一群士兵突然冲进仓库。那两个军官被当场击毙。」

  「军法部受命彻查此事。本来,照这样查下去。她的出身一事肯定会被抖出
来,她和她的妹妹都要受牵连。」

  「谁知道,在那两个死了的军官身上和仓库里搜出了一堆信件和一封遗书。」

  「信件内容是赫尔娜和他们俩一同倒卖军用物资的来往记录和账目。遗书中
提到赫尔娜想要杀他们灭口,他们是为了报复才策划绑架赫尔娜和她的妹妹。」

  「赫尔娜理应不知晓此事,不知是什么人偷偷把这些信件的副本一字不落地
都交给了赫尔娜。一天后,军法部到她家抓人的时候,赫尔娜正好在烧毁那些信
件。」

  「赫尔娜承认那些信件上的内容属实,再加上那些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信件,
赫尔娜罪名坐实。她被军法部收押,等待判决。」

  「我那时在军法部虽然没有和她见过面,但我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兴趣。调阅
案卷后我发现此事疑点重重:赫尔娜口述的内容虽然和那些信件所述大致相同,
但还是能找到不少漏洞。我还调阅过审讯记录,她的供述非常不连贯。其间数次
改口,却只是为了纠正一些犯罪过程中无关紧要的细节,她的交代简直就像是在
背书。即使这样,她的审讯记录还是很顺畅地被审阅通过。」

  「赫尔娜在军法部被关了一个礼拜后,军法部发生了一次不大的火灾,信件
和遗书的原件被烧毁。那些赫尔娜没有来得及销毁的信件副本反倒保存完好,有
人对此提出了质疑。」

  「赫尔娜说那些副本是她自己誊抄的,但笔迹鉴定的结果不是。再加上没有
原件,对信件和遗书真实性的调查困难重重。」

  「后来一个赫尔娜的忠实部下不知从何渠道得知了此事,并据此提出质疑,
要为赫尔娜上诉。」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以为这样能帮到他暗慕已久的上司,谁知却给赫尔娜带
来了更大的灾难。」

  「军法部的几位长官因此被上级训斥,他们就把怨愤发泄在赫尔娜身上。」

  「本来已经定罪的赫尔娜不用再遭罪,只须等待判决就可以了。结果军法部
不得不对赫尔娜执行第二轮问讯,这次他们还对她进行了拷问。拷问整整持续了
半个月,最后赫尔娜捏造出一个帮他誊抄信件的手下,并说他之前已被自己灭口。

  她还捏造了尸体的埋藏地点:当年在城外处刑叛乱分子的乱葬岗。那片土地
自从当初的政变事件后就一直被作为埋尸地点。军法部随便找到一具无头尸,草
草结了案。「

  「就在那段时间,我正好也犯了事——就是尼尔间谍的那件事,被发配到这
里的驻军。不久后赫尔娜的判决书也下达了:贬职为少尉,也编属到驻军。」

  「对那样的重罪来说,如此判决简直是法外开恩。不过以这样的背景被编入
驻军,她再蠢也该明白军部的意思,那几乎就是明着叫她到拉姆驻军来当军妓。」

  「不过,她仍然有少尉军衔。普通的士兵碰不到她,只有上级军官才有机会
享用她的肉体,我高她一级都不曾有过这个机会。她被软禁在军营中某处,我甚
至不曾和她见过面。」

  「我离开查隆之前,赫琳娜找上了我。」

  车里一片静寂,马车正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内城区的砖砌道路上,除了马蹄敲
击在路面的响动,车上听不到其它任何声音。故事终于到了高潮处,每一个听众
都屏息凝神地等待着故事的结局。

  「我起初以为她是来给她的姐姐疏通。那时的我正在气头上,那一晚,我故
意用很粗暴的手法享用了那个送上门来的女人。」

  「天亮之后,我醒来发现她骑在我的身上。直到那时她才把一切都告诉我,
我当时被这个女人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居然没有丝毫想要反抗她的念头。她交待
我做了些事,还给我一封信,叫我在合适的时候交给她的姐姐。」

  「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策划了一切。她谋得中央政府的工作后,一直在盯着
那位当年的调查官。因为那是一个能威胁到她的人。所以当那个想要对赫尔娜不
利的军官找上调查官时,她很快就发现了。她自己主动勾引了那两人,向他们提
议用自己当饵来钓她的姐姐上钩。她很清楚,她的姐姐一定会为了她飞蛾扑火的。

  她为那两个蠢货提供一间存放刑具的军用仓库。还为她的姐姐精心准备了十
个小时的地狱。她装作还对那个当初得到她处女身的家伙存有情愫,怂恿他去破
了赫尔娜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身子。直到上午10点,宪兵才接到通知姗姗来迟
——这也是这个女人事先安排的。之前不久,她趁二人专心于玩弄她姐姐的时候,
把事先准备好的信件和伪造的遗书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赫尔娜在地狱般的十个小时里。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机会保护她的妹妹。赫
琳娜坚信,她的姐姐会为了保护她不惜一切,甚至是背负虚假的罪名。她令人将
事先准备好的信件副本送到她姐姐的住处,并告知赫尔娜原件已被缴获的事。她
的姐姐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不过并不傻。她很聪明,她只当是政府中或是军中有
人想要帮妹妹的忙才临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不过,她还是下决心要自己一个人
硬扛,就连夜将那些信件背了下来。然后在自己的住处点燃火盆,准备销毁证物。

  其实赫琳娜一直派了人在附近监视她姐姐的一举一动。等到赫尔娜背的差不
多了,她才通知了宪兵去姐姐的住处抓人。她故意用更厚更难以燃烧的高级纸张
和更加容易辨识的字体来誊抄信件,字也故意写得较大,使得那些副本很难被销
毁,为宪兵队当场人赃俱获争取了时间。「

  「之后她疏通了军法部的一些人,使得她姐姐的罪名被坐实——估计军法部
的人没少睡她。」

  「只是她没料到,她姐姐的认罪过程如此顺利,以致案件审讯过于顺畅。当
她得知案件就要结案,赫尔娜没遭什么罪的时候,她又想到了其他办法来折磨她
的姐姐。」

  「她一手设计了那场火灾,销毁了证物的原件。避免有人用它们去做笔迹鉴
定。另一方面,她故意保住了那些从她姐姐手里被宪兵查抄的副件。」

 「她在姐姐的麾下物色了一个忠于并暗恋赫尔娜的年轻男性军官——这个

  人不难找,赫尔娜的手下有一半多年轻男性都符合这个要求。她把案件的审
讯内容间接透露给此人。一如赫琳娜所料,这个没什么政治经验的愣头青把事情
捅到了军部上层。结果赫尔娜又被折腾了整整半个月。要不是赫尔娜捏造出那个
不存在的手下,她还会被折磨得更久。「

  「那她就不怕你告发?」那个肥胖的拉姆商人此时已是满脸大汗。

  「我怎么敢?谁信?我该向谁告发?我敢跟你赌一百万个拉尔,我现在的上
司也跟她有一腿。我只是个中间人,能在千里之外指名让她出来做这种事的人,
我可惹不起。」

  「赫尔娜躺在床上的那一个小时,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我怕她不信,
又把赫琳娜的信取出来转交给她。」

 「真是滴水不漏——那封信上没有半点能证明赫琳娜设计陷害亲姐姐的证

  据。只是写了这些年来,赫琳娜有多么恨、多么嫉妒她的姐姐赫尔娜。她献
出处女,抛弃尊严才能保住性命,而姐姐居然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当姐姐成为领
民心中的光辉时,她却不得不在阴暗的角落承受人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当她一
次次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男人,依靠出卖色相、尊严,才能在中央谋得自己的一
席之地时,姐姐居然凭借着什么『军功』就爬到了自己身边。她觉得姐姐的存在
无时不刻地讥讽着自己,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嘲弄。她还诅咒她的姐姐堕入地狱,
永不翻身。而她则会不停地往上爬,最后由她用自己的方法来复兴家族。「

  「看了信,赫尔娜才真正彻底地垮了。她痛哭了整整半个小时,我趴在她身
边一直抱着她,安慰她,直到她情绪平复。我又拿出几支烈性春药,问她是否还
想要,她的眼神茫然无措,没有说话,只是冲我点点头。」

  「我又给她注射了两支营养剂,给自己也注射了一支。之后又对她注射了一
支最烈性的春药。这是整个拷问最关键的一步,我怕药性不够烈,又在她的乳头、
阴蒂、阴唇、大腿内侧和腋下注射了刺激身体的药物。」

  「她和我在那间房里疯狂地做爱,从床上到地上,到走廊,最后又回到了地
下的刑讯室。我把她绑回到刑架上,用和原来一样的方法拴住她的头发,用让她
最痛苦难忍,最羞耻不堪的姿势干她。她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浪叫,不停地高潮。

  我干了她足足四个小时,直到筋疲力尽为止。那时药效也差不多了,她却还
要我继续。「,」我已经不行了,她居然央求我,说如果不能和她性交,就像之
前那样折磨她也好。「

  「她心灵深处的基石已经崩溃了。她试图用肉体上的痛苦来掩盖心灵的伤痛,
这是她最脆弱的时刻。我抚摸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边安慰她一边和她接吻,让
她把最后的秘密告诉我。」

  「之后,她招供了她和芬特人之间的秘密约定——离开查隆之前,曾有人秘
密地将一支炼金药剂交给赫尔娜,并交代她:每天喝一滴,直到差不多喝完一半。

  当有一天,她看到那支药剂的颜色改变时,就逃离查隆驻军处,前往芬特使
馆寻求保护。听上去有些——离奇,不过我相信那应该是真的。「

  「就这样?」那个胖子还有点意犹未尽。

  「卡拉克先生,」这是他们第一次互相用姓名称呼对方,也是那天赛门听到
的三人中唯一出现的一个名字。「我对你的刑讯技巧由衷地赞叹。有时候,我那
里也会有些『麻烦的』犯人需要审讯,但是我的身份不太方便,到时候还需要用
到你们二位。」

  「您太客气了,知会一声就行了。」

  「感谢大人您的认同,那将是我不胜的荣幸。」

  车速慢了下来,马车已经到了目的地,内城区中央车站。这三个人很谨慎,
他们约在这里下车,以防有人跟踪,或是猜到他们的底细。

  这里人太多了,没有下手的机会。事实上,赛门已经无心下手了。想到自己
七年来奉若神明的女人几个小时前还在这些畜生的胯下辗转承欢,赛门的手止不
住地颤抖,已经握不住刀了。

  三人穿戴上斗篷和兜帽,下了车,互相道别。那个肥胖的商人还不忘吩咐查
隆的军官,「营妓也行,我开始对那个女人感兴趣了,这个周末你把她直接送到
我的惩戒室去。她是不是背地里一直管我叫肥猪啊?上次我走的急,没来得及跟
她把帐算清楚,这次我要好好地和她算算上个月的旧账。」

  「没问题,这几天我会安排她不再接待普通士兵,也不会再让她吃固体的食
物。」

  「哈哈,那就辛苦你了。告诉那个婊子叫她准备好,我还有很多的珍藏,她
上次没有享用到。还有那个」扩阴器「,你的用法不对,我会让她见识下那个东
西真正的用法。」胖子一脸淫笑,合不拢嘴。

  马车缓缓驶去,赛门躺在原先马车停下的地方心潮澎湃,一颗纯真无暇的少
年心在一夜之间被撕扯得粉碎。赛门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一动都不能动。直到
有人踢到他,赛门才站起身,恍恍惚惚地朝着大概是贫民窟的方向迈开脚步。他
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希冀,想去看看海娅的身体,检查一下海娅是否还戴着那个人
所说的「铁扣子」。

  驶向贫民窟的车很少,赛门也没钱乘车。

  赛门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他真想
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

  直到他一头撞上汉娜,被汉娜一把抱在怀中。

  那一天回去后,赛门一直把自己反锁在汉娜的房间里。到傍晚时分,赛门的

饥饿感败给了饭菜的香味才打开门——汉娜用自己半年的积蓄换了一桌丰盛无

  比的美酒佳肴。赛门一个人把整坛酒都喝完了,又吃掉了大半桌子的菜。那
一夜,赛门拼命地将一切——色欲、愤怒和嫉妒,甚至是他刚刚才在那个马车底
学会的一点东西——都发泄在汉娜的身体里。

  那一夜,天真的男孩变成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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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双姝狂舞

  (尼尔1898年11月26日,两年前)

  贫民窟里出现了奇怪的流言。

  就在赛门上门得知自己不是处女的那晚后没几天,有人向海娅打报告,说是
赛门在和汉娜交往。那时的海娅还在因为自己不是处女被赛门甩掉而耿耿于怀,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简直摸不着头脑。

  汉娜也不是处女,而且,和汉娜上过床的男人只怕两双手都数不过来。不过,
海娅对情报真伪抱有的感情很复杂。她一方面竟然有点希望这件事是真的,这样
就说明赛门并不是一个非处女不要的人。另一方面,她又非常地不服气——那个
汉娜哪点比自己更对赛门有吸引力?

  海娅承认,汉娜的长得确实很不错,如果一个男人的审美仅局限于有风韵的
成熟女人,那汉娜的姿色着实是上上之选。比身材,两人的身体比例都差不多,
标准的八头身长,再加上常年飞檐走壁塑造出的身型都是一样的火辣勾人。只不
过,汉娜要大自己几岁,身高比自己高出一截,胸自然也要大一些——难道就因
为这个?

  她很不情愿自己去调查,更不愿意让帮派里的男人们来过问。她唤来自己的
另一个得力手下琳花去独立调查此事,并约好两天后的下午六点准时听她汇报。

  琳花和汉娜的关系一向很差。当年,海娅在贫民窟的老大位置才刚刚坐稳,
两人因为贫民窟帝国边境一侧的偷窃生意该由谁来接手而爆发争执。她们的竞争
十分激烈,甚至于有次在街上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海娅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起初海娅对她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了解汉娜和琳花的本事,这两人
的样貌身材都很出众,下手的技术高超,总体来看实力属于伯仲之间,都是不可
多得的手下。不过,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坏了做这一行的规矩,海娅不会轻易饶
过她们。

  海娅给了她们三个月的任务指标。原本属于她们各自的团队不得参与进来,
这些任务必须独立完成。谁先完成,谁就胜出,输家今后退出竞争成为赢家的手
下。如果没人能单独完成这些指标,就判为双双失败,今后南区的业务由两人平
分。输家除了要交出一笔钱来补足拖欠的指标外,还要接受海娅的惩罚。

  和对待手下男性的纵容态度相比,海娅对待手下的女人十分严苛。无论是把
任务办砸,或是短了每月的例钱,等待她们的都将是毫不留情的处刑。刑罚的内
容从较轻的鞭打甚至到安排手下的男性去轮奸被惩罚的对象。

  海娅很精明:帮派实力的核心永远是男人,只要能笼络住尽可能多的男性,
帮派就会稳固。短短几年间,依靠对手下男性的宽纵和对女性的严酷手段,海娅
在贫民窟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和领袖地位。

  那场争端的最终没有赢家。因为她们把精力都花在了勾心斗角和互相扯后腿
上,连续三个月都双双没能交齐例钱。

  每月的30日,全体贫民窟的帮派干部、小头目会齐聚在海娅的酒楼后院集
会。不过参加集会的一般都是男性。除非是有海娅的特别通知,帮派的女性成员
不会出席每月的例会。

  第一个月,汉娜和琳花双双出现在集会现场。在那个酒馆的后院,两人被海
娅下令当着一群男人的面脱去紧身上衣然后抱住酒馆院子中央的拴马柱子。之后,
海娅取出一支赶马的马鞭,对着一众正吞咽着口水的男性头目喊道:「谁想要我
手里的这跟鞭子?5个拉尔。」一个从事绑架和抢劫工作的小头目反应很快,两
步冲上前。掏出5个金灿灿的拉尔丢在地上,从海娅的手中接过鞭子,径直大步
走向汉娜的身后。海娅头也不回,只是对着那个小头目和汉娜分别交代了两句:
「四十鞭。」

  「站着,不许跪下。」

  这个小头目明显是和汉娜有仇:「你还记得我头上的这个伤疤么?骚货。」
他一边卖力地抽打着汉娜光滑的脊背和大腿,一边用嘲讽的口吻戏弄着这个女人,
「你早就准备好今天要来被男人操的吧,嗯?贱货!你没想到要挨鞭子吧?」

  一旁的男人们看的气血上涌,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汉娜和琳花的容貌身材,
早就让不少人垂涎三尺。不过汉娜高傲张扬,琳花又过度低调冷淡,从来没人能
有机会一亲芳泽。

  海娅皱了皱眉头,又取出一支马鞭,指了指琳花,开出一个更高的价钱:
「10个拉尔,四十鞭。」一个似乎是腿上有伤的帮派头目,还没等海娅说完,
掏出一个价值25拉尔的金条丢在地上:「八十鞭,不用找了。」说完一瘸一拐
地走到琳花身旁,一声不吭地盯着琳花的双腿不停地抽打。

  很快,四十鞭和八十鞭几乎同时结束。给汉娜行刑的男人揪住汉娜背后被抽
断的内衣肩带,扯出了汉娜的红色性感内衣揣进怀里当作纪念;另一个给琳花行
刑的男人也气喘吁吁地丢掉鞭子回到人群中。汉娜和琳花一声不吭地挨完了刑,
琳花的指甲嵌进了木头柱子里,在柱子表面留下了数道深深的刮痕;汉娜为了保
持住站姿势,几乎是以蹲着马步的姿势,死抱住木柱硬挺着挨完了八十鞭。

  散会后,赛门绷着一张通红的脸,替汉娜和琳花向海娅求情。海娅点头同意,
赛门用熟练的手法替她们处理了伤口,然后拉着一辆板车把她们分别送回了各自
的住处。

  第二个月,两人都差一点点就能完成当月的份额。在那个月的集会上,海娅
事先支开了赛门。琳花和汉娜被海娅捆在相同的地方,再次被扒掉紧身上衣挨了
四十鞭,不过这次她们是背朝栓马柱,正面对着大家被捆好,行刑用的鞭子也换
成了皮鞭,并由海娅亲自行刑。鞭刑中,她们始终紧咬着口中的木塞,不敢求饶。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能在海娅面前说情的人只能是赛门。挨了四十鞭,汉
娜和琳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们跪倒在地,吐掉了口中早已被咬烂的木塞,
不停发出粗重的喘息。

  整个集会过程中,海娅一直没把她们解开。早在第三十鞭的时候,汉娜和琳
花的内衣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四十分钟的集会中,她们俩一直赤裸着上
身跪坐在院子的中央。快要散会时,海娅对眼睛还在不老实地偷瞄着二人的男性
头目们询问道:「汉娜和琳花连续欠了两个月的例份钱,有谁愿意替她们还上?」

  大家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两个当月业绩最好的小头目凑上前,表示自己
当月的份额足够还上这笔钱。动作稍慢或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男人们只得一边吹
着口哨一边散去。汉娜和琳花的身材都是上上等的货色,琳花的容貌更是堪称绝
色,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份诱惑。

  众人散去后,海娅打开一坛从尼尔进口的烈性酒,一股脑儿地浇在琳花和汉
娜身上,然后不顾二人的哀嚎,对那两个早已按捺不住的男人简短地交待:「你
们只有一夜时间,天亮就给我走人。」海娅看了看一旁跪坐在地,瑟瑟发抖的汉
娜和琳花,发出一阵冷笑,继续补充道,「我今晚要出去,你们不用顾忌我,走
时记得别忘了锁门。哦,对了。完事后你们能帮我打扫一下,顺便把这两个人带
走吗?」听完,两个男人露出狂喜的笑容。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
说,如果他们擅自延长时间,甚至是把汉娜和琳花带到自己的地盘去,海娅也可
以装作看不见。只要他们别耽误第二天酒馆的正常营业就行。

  这就是海娅笼络手下人心的招数。满足男人们的欲望,让他们卖力为她工作,
同时也不至于有余闲对自己产生非分之想。另外,那两个男人的手下也会因为老
大的慷慨而对帮派更加忠诚——既然他们要把汉娜和琳花带去自己的地盘,那就
免不了要和手下分享。

  第三个月的集会时间终于到了。已经卖力工作了一个月的男人们早早地就赶
到海娅的酒馆,试图抢到一个好位置。道上的消息很灵通:上个月的集会后,汉
娜和琳花被两个小头目各自带回了自己的地盘玩了整整三天才被放走。之后她们
俩的状态就一落千丈,这个月的份额铁定是完不成了。得到风声的无法之徒们备
好了足够多的钱,期待着这个月的例行集会。

  不过他们的期望彻底落空。有几个聪明人发现赛门也来到了集会现场,当时
就就叫苦不迭。众人纷纷朝赛门发出嘘声,搞得赛门一时摸不着头脑。还有些搞
不清状况的人试图贿赂赛门,想要给他一些好处,让他翘掉这次的例会:「哎呀
哎呀,这不是时常每月拿第一的赛门大人吗?你一来,我们在海娅面前都会很没
面子啊。喏,不如这样把 .这些钱你拿着,凭你和大姐的关系,你稍稍迟到一下
也可以啊。」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还有人建议,大家一起掏腰包来把这位败人
桃花运的瘟神给送走。

  赛门从来也没遇到过这种好事。他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飞快地把大家手里
的钱都揣进自己的腰包,用最快的速度溜走了。毕竟,赛门经常口无遮拦地公开
宣称这种无聊的例会纯粹是浪费时间,然后大摇大摆地翘掉集会,殊不知这是海
娅对他的特殊照顾。

  望着赛门离去的背影,不少人都安了心:「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海娅今天有些迟到,越来越烦躁的众人七嘴八舌地在院子里满嘴跑马车。

  「赛门这个小家伙,当然不懂这其中的妙处啊。」

  「赛门还是个童子鸡吧?」

  「没错,没有大姐的点头,哪个女人敢打赛门的主意?」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放着大姐这么棒的女人不要,他瞎了吗?」

  「嘘,你找死啊。不怕大姐听到么?」

  「你要是真对大姐那么专情,就把你手里的钱收起来。」

  「我怎么敢奢望大姐,汉娜和琳花也不错。」

  「大姐也比赛门大不到哪里去吧,我可不像某些变态,对孩子感兴趣。」

  「那我可以再等几年嘛。」

  正当众人兴奋地谈论着各自对女性的或多或少有些扭曲的审美观时。海娅已
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会场。当某个人发现海娅的时候,海娅正坐在二楼的窗
台上,穿着一身漆黑的紧身衣俯视着这群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好色之徒。帮派中女
性专用的紧身衣仅有上身部分,从大腿到脚都裸露在外。年方十四五岁的海娅,
容貌身材丝毫不落于任何成熟的女性。欲火高涨的众人仰望着年轻性感的女头目
看得口舌生烟,一个个地,裤裆都支起了帐篷,等待着慷慨的女头领下达对汉娜
和琳花的判决。

  「好像大家都很关心汉娜和琳花的情况是吗?」海娅发言时,大家都自觉地
保持安静。

  「没错,老大您尽管开价吧。」一个胆子特别大的小头目带头起哄。

  「一万拉尔。」海娅面不改色地报出一个天文数字。

  在场的人们面面相觑,顿时摸不着头脑。

  「我还没说完,我说的是每年一万拉尔。」海娅继续补充道。

  这下众人彻底乱了阵脚。

  「老大啊,您别开玩笑好嘛?」

  「是啊,谁能出的起这种价钱。」

  「那两个贱货能值得上这个数?」

  「是啊,是啊,老大,我们等了一个月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发泄着不满。

  海娅举起一只手,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按照之前的约定,汉娜和琳花双双出局。今后,南区的生意由她们倆共同
接管。她们将成为和你们同级的帮会头领。再让我知道有谁欺负她们,我不会留
情面。」

  众人彻底傻眼,不知所措。海娅见势继续说道。

  「此外,我说过,她们要受到特殊的惩罚。她们没有出席今天的例会是因为
她们此刻正在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不能便宜了她们。」

  「对,不能便宜了这两个婊子。」一小群人还不死心。

  「当然是价值每年一万拉尔的惩罚。」海娅淡淡地说。

  海娅露出了一丝杀气,众人赶忙闭嘴,气氛一下子紧张到极点。

  一个叫莫顿的年长头目打破了尴尬:「那个,既然大姐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那两个女人今晚肯定没好日子过的。「

  「对,大姐你可别便宜了她们。」现场的话题一转,气氛又活跃开来。

  「我再说一次,以后不允许再有自己人欺负她们,包括在背后瞎嚼舌根。懂
吗?」海娅说这些话时并没有夹杂特别的语气,但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有股凉
气正从脚下往上窜。

  「我们懂了,老大您考虑得的就是周详。哦,对了。赛门之前刚走,我找他
还有点事,要不这就先走一步?」莫顿见气氛又要闹僵,急忙把话题朝着安全的
方向引开。

  「赛门来过?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月的安排依旧,散会。」海娅瞬间
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邻家少女。身子向后一翻回到二楼的屋内后关上了窗户。紧
接着,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在换衣服。

  众人赶紧长出一口气,同时纷纷暗向莫顿竖起拇指。

  这时,不知是哪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突然一拍脑袋,大喊了一声:「去找赛
门把钱拿回来。」这下子人群中炸了锅。大家纷纷表示不能给赛门白赚了这笔钱。

  刷的一声,本已关上的二楼窗户突然又打开。海娅换了一身平常出门的便装,
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语气又变成之前那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啊,听你们这么
一说,好像是我错过了些什么呀?」

  海娅已经两天没见到赛门了,本来满心期待在例会上能见到赛门把他留下过
夜的。(说到过夜,这是一件人尽皆知却又无人敢在公共场合提起的笑谈:赛门
和海娅有时会在一张床上过夜,只不过赛门每次都只会抱着海娅傻睡,从来不做

               该做的事)

  还是莫顿的脑子转得最快,趁着马蜂窝还没被彻底捅开,赶紧溜之大吉。他
之前一分钱都没给赛门——既然海娅没有事先支走赛门,那意味着今晚是无论如
何都不可能发生什么风流事的。

  自那以后琳花和汉娜就暂时休战,一起在南区活动。虽然没什么公开的冲突,
但两人的关系一直十分紧张。

  所以,这次海娅故意派琳花去打听汉娜的事,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琳花
得知是要找汉娜的麻烦,二话不说就出发了。凭琳花的本事,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来报。

  两天后,海娅一直等到七点,既没有等到琳花的人,也没等到任何琳花手下
的通知。

  第三天的六点刚过,海娅再也等不住了。跟据琳花手下人的交代,自从琳花
三天前从自己这里领命出发,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琳花办事一向牢靠,这次竟然连人都不见,一定是出事了。海娅决定亲自去
找汉娜探个究竟。

             第六章少年的狂欢

  (尼尔1898年11月28日,贫民窟南部的一间木制两层小楼,汉娜的
住处)

  在贫民窟中,这样的房间算得上是很奢侈的了。房间的地板上铺有一整张略
旧的羊绒地毯;房间中央是一张三米见方的制豪华大床,床头和床尾各有三根雕
刻精美的立柱支撑起镶嵌有一整块玻璃镜的顶篷,这张床占据了整个房间的大半
面积;床前有一只尼尔产的暗红色的漆柜,从外形来看十分名贵——尽管漆柜的
格调和颜色显得很突兀。

 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孩此刻正和一个大他六七岁的年轻女人在这张巨床

  中央全身赤裸地紧紧交缠在一起。十五、六岁的年纪在拉姆已经不算小了,
依照拉姆的法律,男孩十四岁以上,女孩十二岁以上,只要身份清白就可以登记
结婚。

  男孩的身体乍看很瘦小,但细看就能发现这是一具百炼成钢的身躯。这个男
孩的长相十分英俊,此刻他满头大汗,正在全神贯注地享受他身下的美妙躯体。

  这个女人的容貌身材充满了与其年纪大不相称的成熟风韵。她有着一头略带
卷曲,长度及腰的亮丽红发。只是此刻,她的一头秀发被束成一捆绑在床头中央
的一根立柱上,露出一副极有女人韵味的俏丽脸庞。她的身体被男孩牢牢地摁住,
上身陷入柔软的床面,但还是能从侧面看出她的身材十分出众,从头到脚几乎没
有赘肉、凹凸有致的曲线身材配上紧绷纤细的四肢和一身小麦色泽的健康肌肤,
足以让每个男人抓狂。

  她的双手被黑色的皮索捆在床头两边的立柱上,她的双脚也被拴住,高高吊
起在木制顶棚的两角。因为这张床过于巨大,顶棚又设的很高,女人的双腿朝上
被高高吊起,一双修长的美腿被分开成一个很大的角度。绳子不太长,女人腰部
以下的身体明显地离开了床面。

  男孩恋恋不舍地放开女人的上半身,挺起腰,跪坐在女人的双腿之间。他一
边抚摸着身体两侧朝天竖起的笔直长腿,一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身前女人的身材。

  这对乳房的形状十分对称,如同早餐时喷香饱满的面包一般挂在胸前。虽然
是躺下的姿势,不过乳房没有丝毫的塌陷和移位,这足以说明乳房的坚挺。美中
不足的是,乳房顶端,两只乳头的状况十分凄惨。一边的乳头上满是各种新旧伤
痕,好像常年受到虐待。另一边的乳头更为恐怖,只有大半个。一小半的乳头不
翼而飞,仿佛是被什么野兽用利齿给撕扯掉了,剩下半截孤零零的矗立在傲人的
胸脯上。其实汉娜的阴蒂也是伤痕累累,只是在这个姿势下暂时看不到。

  看着乳头的惨状,男孩一时十分内疚。

  这个男孩名叫赛门,贫民窟盗匪老大海娅的青梅竹马。这个女人名叫汉娜,
是一个常在贫民窟南区活动的惯偷,海娅的得力手下之一。

  赛门和汉娜保持这样的关系是从那天跟踪海娅之后开始的,至今已快一个月
了。那一天夜里,汉娜拥抱着赛门,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安慰赛门受创的心灵。不
料赛门疯狂地将汉娜扑倒在地,一口咬住汉娜的一个乳头拼命的撕咬,然后又完
全不顾汉娜的反抗将她强奸了。激情过后,汉娜的下身满是鲜血,身上到处是见
血的抓痕,乳头也在激烈的反抗中被赛门咬掉半个。赛门被吓哭了,蹲坐在一边,
不知如何是好。汉娜顾不上止血,她抱着赛门的头,不住地在耳边安慰着赛门,
直到清晨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赛门这才振作起来,手忙脚乱地替汉娜止血,
上药,包扎,再把汉娜扶上床,盖上被子,守在一旁。

  汉娜昏迷了一整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问赛门可曾吃过饭。赛门已经
一天没吃东西了。他见汉娜已经苏醒,略微放了点心,想去吃些剩菜。不料汉娜
拦住他,说那样会吃坏肚子,要帮赛门去热一下。赛门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抱
住汉娜说了无数遍对不起,直到汉娜也抱怨肚子饿了,赛门才擦掉眼泪,扶起汉
娜,两人一起热了些剩菜。

  那之后,赛门单独去找过一次海娅,想要把一切问个清楚,结果闹得不欢而
散。从此,赛门就离不开汉娜了。之后的一周,两人几乎夜夜在汉娜家一同度过,
汉娜的性经验远较赛门丰富,赛门从汉娜那里学到了许多十五年来从没人教过他
的东西。发展到后来,赛门甚至大白天也拉上汉娜,一头扎进她的卧室和她忘我
地做爱——也正因为这样,才会有人发现他们两个的风流事。

  见赛门的动作停下,汉娜不满地晃动腰肢,用大腿根部夹了夹赛门的腰,示
意他不必内疚,继续做下去。

  汉娜第一次和赛门真正做爱的时候,向赛门解释了自己乳头和阴蒂受伤的原
因。汉娜刚刚入行的时候,没有靠山,经常交不起保护费,那时的一位老大常拿
她的身体出气。汉娜经常不得不跪着,捧着自己的乳房让男人们肆意用钢针扎、
用烟头烫、用钳子夹来惩罚、取乐,以顶替每月例份钱不足的部分。有时候左边
乳头扎满了针,右边乳头又被烫伤了暂时不能用,他们就会打阴蒂的主意。

  汉娜安慰赛门,给塞门打气,说自己不会因此责怪赛门,因为赛门比那些男
人都温柔的多。甚至还对赛门开玩笑说,反正已经烂得不能见人了,咬掉也好。

  有过几次经验后,汉娜暗示赛门,她不反对赛门使用一些「道具」或是用更
激烈的方法来「对付」自己。她大方地向赛门展示自己的「收藏」,并教导赛门
如何在女人身上使用它们来获得欢愉。汉娜用落寞的语气向赛门解释,她在遇到
赛门以前的日子里,在任何一个男人给她高潮时无不是伴随着极度的痛楚。

  有时,那些男人还颇以此为乐。时间长了,自己的肉体早已习惯了在痛楚中
寻求快感,改不过来了。赛门半信半疑地用汉娜教导的方法和她一口气玩了好几
天才勉强相信汉娜的说辞。起初赛门还有些不安,但时间一长就连赛门自己也有
点迷上了这种予取予求,将女人的欢愉和痛苦全部一手掌控住的快感。

  赛门的思绪被打断,他从汉娜的下体和床之间的空隙,抱住她的臀部。然后
对准位置,一口气插了进去。赛门的生殖器远较一般十五岁的男孩巨大得多,即
使是成年人也未必有这个尺寸。虽然汉娜身经百战,但被赛门一下子插进去的时
候,还是发出了一声低浅的呼吟。赛门的抽插有力而蛮横,缺乏技巧,刚开始时
总会弄得她很痛。

  赛门放开汉娜紧致的臀部,抓住被凌空吊起的脚腕,经过小腿,腘窝,一路
向下抚摸。不多久,赛门抱住汉娜的大腿开始冲刺。汉娜的头发被绑在床头,手
臂也被固定住,双腿又被吊起,没有什么活动的空间,唯一能活动的就是从小腹
到髋部的一小段身体。汉娜运用腰腹的力量摆动着下身,配合赛门的动作,让赛
门舒舒服服地达到了高潮。高潮过后的赛门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汉娜离高潮还很
远。

  汉娜看着床头的漆柜,朝着赛门露出期盼的眼神。

  ——又要用到那些工具了,汉娜似乎不在意,但是我很在意,赛门心想。

  赛门打开漆柜的锁,从里面取出一支和自己的尺寸差不多的表面刻有旋纹的
硬木棍,对准汉娜的阴道一口气推到底,在里面拧上一圈,又拔出来。这是赛门
的固执,他绝不接受汉娜使用比他的尺寸还要大的淫具。

  略微休息了一下,赛门把重新恢复精神的阴茎对准了汉娜的肛门。

  正在此时,彭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撞开,海娅站在房间的门口,气得浑
身发抖。

  赛门之前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海娅耳目众多,被发现那是迟早的事。

  再加上赛门已经知道了海娅的秘密,所以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出任何
愧疚。

  「海娅,你找我有事吗?」赛门故作镇静地说,手里也没停下,右手把刚拔
出的木棍,一边旋转着一边用力捅了进去。赛门表面很平静,心里却很慌张,这
一下没有控制好力度和方向,把汉娜弄得大声惨叫起来。

  海娅除了呼吸非常急促外,其他反应都比赛门预想中的要平静。她看了看房
间里的布置,看了看汉娜,又把视线放回到赛门身上。

  赛门被被海娅盯得很不自在,又被汉娜的叫声弄得心烦意乱。他一口气拔出
木棍,眼睛盯着海娅,把手里的木棍往下移了一寸对着大约是肛门的方向用力捅
了进去,然后快速地旋转、抽插。

  汉娜的叫声越发凄厉地在房间里回响,赛门和海娅一言不发,默默地对视着。

  最终是海娅先开了口,不过目前,似乎她最在意的并不是赛门和汉娜之间的
关系:「琳花在哪里?」

  赛门的手停了下来,他最后一次把木棍拔出来,又对着汉娜的阴道插了回去。

  他满不在乎地起身下床,完全没有要遮羞的意思,这反而搞得海娅有点不知
所措。

  他走到床头,解开汉娜的右手,然后俯下身微微托起汉娜的头。汉娜也很默
契地用腾出的右手环抱住赛门的后脑和他接了个不太长的深吻。

  看着两人接吻,海娅有些矜不住了。她正要发作,赛门却突然丢开汉娜,跳
下床,朝着自己慢慢地走来。

  海娅顿时惊慌失措,赛门此刻一丝不挂,海娅不知道是该顶上去,还是该让
开,硬是被赛门逼得退出了房间。

  赛门旁若无人地走下楼,房间里的汉娜还在艰难地尝试解开头发和剩下的绳
索。海娅无视汉娜,追上赛门,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赛门走进厨房,从碗柜的深处取出一盒火柴,点亮了放在客厅中央饭桌上的
烛台。赛门单手托起烛台,走向一旁的书架,扳了一下书架上最厚的一本书。

  随着书架的翻转,背后隐藏的密室逐渐显现了出来。赛门领着海娅,走进了
漆黑的密室。一进去,海娅就听到了来自密室深处微弱的呼吸声。沿着回转的楼
梯,赛门和海娅向下走了大约五米深,来到了一个铁门前。赛门熟练地操作着铁
门上的机关,不一会儿就打开了门。门内漆黑一片,凭借着烛火的微光,海娅隐
约地看见一个人站在房间对面的墙边正对着自己。从那熟悉的身材来判断,海娅
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琳花。正待海娅想要走过去问个清楚,赛门已经点燃了房
间中央的炉火,屋子里的一切霎时都变得清晰可见。

  墙边的人影确实是琳花。只不过她此刻并不是站在墙边,而是被吊在墙上。

  琳花被吊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其间只喝了些汤,没吃过任何东西。她的
全身不着寸缕,双手被两条皮带分开绑在两个嵌入墙面的铁环里。铁环的位置比
较高,琳花的脚尖只能勉强踮到地面。

  琳花的年纪只比汉娜小一岁,身材丝毫不输给汉娜半分。琳花是查隆和尼尔
人的混血,比汉娜略高一点,皮肤更白一些,拥有一头过肩的金发,容貌堪称绝
色。放松时,她的身材曲线流畅而优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肌肉。可一旦绷紧
身体,就会显露出只有平日里不懈锻炼才能练就的身材曲线,十分健美。琳花的
胸部也很特别,尽管不是特别地突出,但两只雪白的乳房就像两只酒碗一样倒扣
在身体上,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琳花的乳晕很浅,远远看去,只能看见浅浅的
一圈,点缀在乳头周围。

  此刻,琳花的状况十分叫人担忧。她的头无力地下垂着,一头顺直的金发四
下披散,失去了光泽,挡住了脸孔和右边的乳房。左边的乳头上被打上一个钉扣,
下面挂着一只沉重的铅坠。虽然乳房依旧坚挺,但乳头被拉的有些下垂,右边的
乳头被头发遮挡住,一时看不清状况。身体上,胸口处、腹部、大腿上分布着一
些浅浅的鞭痕,手腕处被勒得很紧,已经能看出皮带下的皮肤被勒出了血痕。琳
花的两腿之间一片狼藉,金色的阴毛显得十分凌乱,上面沾满了已经干涸多时的
精液。琳花不是处女,不过性经验远比汉娜要少,而且大多时候都不是出于自愿。

  赛门将烛台放在房间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烛光照亮了桌子的表面,可以清楚
地看到桌子上放着从琳花身上脱下的紧身衣、破损的黑色长袜和内裤。赛门转身
朝墙边走去,琳花的呼吸很微弱,好像是睡着了。赛门唤了几声,不见琳花有反
应,就抓住琳花左乳上的铅坠向下拽了拽。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吸气声,琳花猛地
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白疲惫的面容。赛门一边用手指摩挲着做工精致的铅坠,
一边抬起琳花的下巴,把她的头转向门口已经呆住的海娅。

  琳花的眼神十分迷离,过了半天才适应房内的火光完全睁开双眼。她先是注
意到身前不怀好意地正把玩着自己胸部的赛门,接着又看到海娅正没好气地的站
在一旁盯着自己。琳花努力张开有些干裂的嘴唇,想要对海娅说些什么。

  赛门不等琳花发出声,用力地扭了一下手中的铅坠,琳花发出一声尖叫。赛
门一把扭过她的头,甩开挡在在自己面部的长发,正对着她没有血色的双唇用力
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激烈而又悠长的湿吻。赛门仿佛有用不完的气,每当琳花有些喘不
过来,赛门就用牙齿把琳花的舌头叼出来,贪婪地吸吮。等琳花好不容易喘过半
口气,又粗暴地朝着琳花的双唇压下去。

  海娅一直站在门口,看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最终,海娅失去了耐性,一
字一句地朝着赛门质问:「住手,赛门你记不清了吗?我曾经说过,琳花和汉娜
是帮会的干部,不允许再有自己人欺负她们。」

  在帮会中,海娅的话就是绝对命令。赛门停了下来,他缓缓离开琳花的双唇,
回头望着海娅。二人的嘴角拖出一条明亮的丝线,最后长线从赛门的嘴角断开,
落在了琳花的双胸之间。

  正当赛门想要辩解,解开了绳索的汉娜,上身裹着床单来到了海娅的身后。

  汉娜赤着脚,快速地穿过海娅,走到房间中央赛门的身旁。她双手抱住赛门
的头,把它埋在自己丰满的双乳中,对着海娅说:「赛门没有欺负我,是我自愿
的。」

  看着海娅露出一副觉得不可思议的眼神,汉娜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微笑面朝海
娅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从来没有其他男人像赛门一样温柔。我在他们心中从来
就不是什么老大,他们只会用看着妓女一样的眼神打我的主意。我认命了,可当
我脱光了站在他们面前又怎样呢?那些男人一看到我的身体,要么直接吓跑,要
么就是把我当成最下贱的妓女,拼命地摧残我。当他们厌倦了我以后,就系上裤
子,丢下钱,然后告诉更多的人我是个烂货。」说到伤心处,汉娜潸然泪下。两
行清泪从汉娜的双瞳奔涌而出,流淌到赛门的头上,滑向赛门的脸庞。

  赛门挣开汉娜的怀抱,举起手拂去汉娜的眼泪。汉娜深情的望着这个比自己
矮一截的男孩,继续说道:「是我对赛门怀有非分之想,主动勾引他的,赛门没
有任何错。」

  还不等汉娜说完,已经用指甲把掌心掐出了血的海娅粗暴地打断了她:「给
我闭嘴,别再说了,跪下。」汉娜和赛门互相放开,单膝跪地。

  海娅抬起头,闭上眼,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质问道,「别再装可怜了。

  琳花呢?她也是自愿的么?欺负她也是一样,就算是赛门,我也不会轻易原
谅。「

  汉娜略微起身斜向前一步,跪在赛门身前:「和塞门无关,这些都是我的主
意,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汉娜甘愿受罚,请放过赛门。」

  海娅咬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继续下去,只会让汉娜一步步地彻底
俘获赛门的心。海娅想了想,不如先把琳花放开,然后带走她和赛门,问个究竟,
最后再收拾这个汉娜。

  正当海娅准备给赛门一个台阶下的时候,一直被捆在墙上默不作声的琳花给
了海娅沉重的一击。

             第七章飞驰的情感

  (尼尔1898年11月29日夜,贫民窟南部汉娜的住处,地下密室)

  「赛门是个好孩子,他一定是被汉娜这个贱人勾引了,不会有错。」海娅如
此告诉自己。赛门是个15岁的健康男孩,就算控制不住性欲也很正常,只怪自
己一直太不主动,才会让这个女人有机可乘,一定是这样,不会有错的——事情
还没有发展到到最坏的一步,这一切还有转机。

  「可是,赛门又是从哪里学会这些——这些下作的手段?」鞭打,捆绑,使
用性具还有其他嗜虐的癖好。实在是不像15岁的青梅竹马会懂得的事情。

  「啊,一定是这样,是汉娜这个贱人灌输给他的。」海娅把所有的条理都朝
着最有可能,最能够被自己接受的方向去梳理。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先把赛门和琳花带走,不能再让汉娜得寸进尺。」

  正当海娅想要解开琳花时,一直被捆在墙上神志不清、虚弱到发不出声的琳
花给了方寸大乱的海娅致命的一击。

  海娅绕过单膝跪地的二人,走到琳花的身前,正打算伸手去解开琳花手腕上
的皮带时,海娅看到了琳花的神情,她的嘴唇微微蠕动,好像是在说些什么,但
是声音太小太模糊听不清。海娅决定先不管琳花的呢喃,把她放开再说。

  突然,琳花不知是从哪里获得了力量,她声嘶力竭地大喊。

  「不!我是自愿的!我要赛门!我愿意!别带我离开!」

  说完,琳花又沉沉地垂下头,仿佛是耗尽了全身最后的气力。

  海娅呆立在原地。

  汉娜露出恼怒的神情。

  赛门则觉得头有点晕。

  ——琳花是在两天前的夜里找上门的,那时赛门和汉娜正在二楼的卧室里享
受着漫漫长夜。

  赛门刚刚脱去汉娜上身的外套,把她按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正要解开内衣。

  突然,赛门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异样的动静——声音来自房顶。赛门俯下身在
汉娜的耳边嘀咕了一阵,汉娜配合地与赛门换了个姿势。赛门抱起汉娜坐到窗台,
让汉娜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脸埋进汉娜的双乳之间用力吸吮,一边双手绕到
她背后去解内衣带子。汉娜双眼微闭,一脸陶醉地把头朝后仰起。齐腰的红发披
散在身后,挡住了赛门的双手和插在自己腰后的匕首。

  赛门将解开的胸罩朝着天上一丢。另一只手拔出藏在汉娜背后的匕首,向后
一个翻身,闪出窗户,攀住房檐,窜向屋顶。

  琳花当时正在屋顶窥视,一时被抛起的内衣挡住了视线,等反应过来时,已
被赛门欺近了身侧。

  琳花此时上身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暴露在外的双腿裹着漆黑的长袜,还用黑
布蒙住了口鼻,一头顺直的金发被盘成一个球形发髻扎在脑后。不过,赛门一看
到海娅为帮会女性特制的紧身衣,就知道她一定是帮会中人。

  琳花不愿暴露身份,和赛门过了几招,退到房顶的另一侧边缘准备逃走,不
料被一支从下方窗口飞出的长鞭缠住了右脚。趁着琳花低头去割缠在脚上的鞭子,
赛门飞身上前以精准的一击打晕了琳花。之后,汉娜打开屋顶的天窗,和赛门一
起把琳花押进了地下的密室。

  汉娜把琳花绑在地下室的墙上,当着赛门的面,把琳花扒了个精光后,用一
桶水泼醒了她。

  赛门有些不知所措,琳花很有可能是海娅派来的,扣押住她只会和海娅闹得
更僵。但此时的赛门看见琳花美妙的裸体,刚刚做到一半被打断的欲火又熊熊燃
烧起来。

  琳花和汉娜都是帮会中有名的美女,不知有多少男人背地里在打她们俩的主
意。现在,汉娜成为了自己的女人,琳花又落在自己的手里。想到这里,赛门的
欲望不禁高涨。

  看到赛门死死盯着琳花的裸体目不转睛,阴茎高高地勃起,汉娜一下子就明
白了。她轻轻地从后面抱了抱赛门,然后蹲下为赛门解开裤子。赛门起初还觉得
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久之前,将要和自己享受鱼水之欢的女人就站在身后。赛
门被汉娜从后面推了一把,朝着琳花踉跄了一步。

  赛门回头看看汉娜,只见汉娜一脸坏笑地用眼神催促着自己。赛门下定决心,
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向着琳花又前进了一步。

  琳花被泼醒后还有些迷糊,这会儿看到赛门光着下身,挺着一柱擎天的阴茎
朝着自己走来,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琳花的手被高高地固定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下身却没有束缚,她抬起腿猛
踹向赛门。始料不及的赛门被琳花蹬到腹部,朝后退了好几步。琳花一边用双腿
激烈地抵抗,一边朝着汉娜大喊:「你疯了,海娅不会放过你的。」然后又对着
蠢蠢欲动的赛门说,「也不会饶过你。」

  虽然赛门确定海娅很喜欢自己,但这次闹得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就算现在
停手也来不及了。琳花和汉娜有过节,她是不会保持沉默的。想到这里,赛门的
情绪愈发激亢,索性自暴自弃地任凭本能把理智击垮。

  琳花的双腿在眼前飞舞,赛门放低身体,衡量着其间的空隙,准备找准时机
一口气冲过去。正在此时,汉娜拦住了打算强攻的赛门。

  汉娜轻蔑地看了一眼疯狂反抗的琳花,转身从一旁的墙壁上取下一根长长的
软鞭,然后狂风骤雨般地对着琳花的双腿抽打。

  毒蛇般的鞭子变换着角度从四面八方袭来,琳花只得不停变换着两腿的姿势
来减轻鞭打的痛苦。汉娜见状,又转而集中攻击汉娜的腰腹和上身。每当琳花抬
起一条腿来保护敏感脆弱的侧腹和乳房时,汉娜就猛抽另一条腿。原本琳花的脚
就只能勉强踮到地面,乱鞭之中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起身体的平衡。

  汉娜横向挥动长鞭,反复从两侧抽打着琳花的腰身和乳房,琳花只得忍痛蜷
起双腿,然后张开到身体的两侧来抵御恶毒的鞭刑。作为海娅的得力干将,琳花
的柔韧性十分出色。此刻,她的膝盖高高举起,超过头顶,大腿和小腿叠在一起,
两腿略微张开,暴露出女人最娇弱的部分,身体的重量则全部落到了被皮带固定
住的手腕上,痛苦异常。

  赛门在一旁看得欲火焚身,此时看见琳花两股之间金色卷曲的阴毛下两条颜
色鲜艳的阴唇,情欲愈发高涨。赛门正要上前,汉娜朝自己使了一个自信的眼色,

然后调整鞭子的角度从身体的中线方向瞄准琳花的阴部由下自上重重地给了琳

  花一鞭,琳花的防御瞬间崩溃。之后无论汉娜抽打身体的任何部位,琳花都
只是紧紧地合上双眼,并拢双腿,承受着暴风雨般的肆虐。

  鞭打持续了十五分钟,汉娜累得气喘嘘嘘,这才丢下软鞭。琳花身体的四面
八方充斥着鞭痕,表面覆盖了一层汗珠。她瘫软在墙上,再也无力反抗。汉娜这
时才叫赛门上前,享受这一顿迟来的大餐。

  如同一匹饥饿已久的狼,赛门冲到琳花的身旁,迫不及待地将琳花修长的双
腿夹在腰部的两侧,一口气突破了浓密的阴毛,进入了琳花的身体。无力抵抗的
琳花阴道内十分干燥,被赛门突如其来的攻入,疼痛无比,爆发出剧烈的挣扎。

  只三分钟,赛门就在琳花的体内一泄如注。

  汉娜扶着赛门退到一旁,叫赛门坐着欣赏接下来的好戏。汉娜从房间角落打
开一只漆柜,挑出几枚带着铅坠的乳钉和一根极其细长的尖锥,在赛门好奇的眼

         神下向着一脸惊恐的琳花缓缓走去——

  之后的两天,汉娜手把手地教赛门在琳花的身体上玩了无数花样,然后再让
赛门对自己如法炮制。二人足不出户,往返于地下室和二楼的卧室。

  赛门的精力十分旺盛。当汉娜实在是无力再战时,赛门就一个人来到地下室,
找琳花发泄。每次赛门到地下室的时候,除了尽情享用琳花那具和汉娜平分秋色
的肉体外,还总是不忘给琳花喂一些热汤,顺便帮她擦洗身体,处理伤口。

  赛门第一天一共去找琳花交欢了五次。第三次的时候,琳花不再有任何的反
抗。第四次的时候,琳花主动配合赛门的抽插和他一起达到了高潮。第五次的时
候,琳花甚至用双腿紧紧缠住赛门的腰,不让赛门离开。赛门心一软,就多留了
一会儿。

  近距离看着琳花充满情欲的神情,赛门忍不住和琳花接了一个吻,正好被迟
迟不见赛门一路找来的汉娜撞见。

  汉娜一脸不开心地叫赛门把漆柜抬进卧室,然后锁上了地下室的门。之后,
二人把琳花丢在地下室不理不问,在卧室里享受了整整一天的两人世界。

  直到海娅破门而入。

  赛门一时间茫然无措。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觉悟,琳花肯定会一五一十地向海娅禀报清
楚。到那时,他就和汉娜共同承担起责任,承受海娅的责罚。可是琳花她居然—

                 —

  海娅仍旧呆立在原地。

  赛门的脑子仍旧有些乱。

  汉娜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用有些欣赏的眼光来看待这位一直以来的死对头。

  又过了一会儿,海娅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对屋里的三个人甩下一句话,头也
不回地离开了:「明天的月会,你们三个,必须参加。」。

  赛门的脑子此刻正嗡嗡地响个不停。

  汉娜爆发出一阵大笑。

  「为什么?」赛门满脸的疑惑,向汉娜问道。

  「为什么?你真该看看海娅刚才的表情,就像个小孩子,哈,就像小孩子被
抢走了玩具似的。」汉娜笑得前仰后合,话语有些语无伦次。

  「我说的不是这个。」赛门打断汉娜略显癫狂的呓语。

  「琳花?算她聪明。」汉娜恢复了正常的语调,把赛门牢牢地抱在怀里。
「她很清楚,就算现在海娅把她救回去,她也已经完了。海娅正在气头上,无论
她怎么辩解,哪怕她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也是没用的。海娅带她回去后,会一寸
一寸地撕烂她的皮,因为这个贱人碰了她最珍视的宝贝。」汉娜的力气越来越大,
赛门被捂得有些难以呼吸。汉娜顿了一下继续说,「想要活命,她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把自己和你拴在一起。只有那样,才能暂时逃过一劫。」

  赛门挣开汉娜的紧抱,双手抓住汉娜的肩,再次打断汉娜。

  「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赛门低着头,不敢看汉娜的表情。

  「为什么你这么恨海娅呢?」

  汉娜猛然推开赛门,咬牙切齿地大声喝道:「我当然恨她,琳花也恨她。她
对我们俩做过些什么你不知道么?有次,她把我们俩卖给了她的手下,一共才卖
了不到200个拉尔。之后的三天,你以为我们都经历了些什么。给那些臭男人
讲故事么?还是和他们玩过家家?」

  「不,应该不只是这样。」赛门还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一直以来,有个疑
惑就如同幽灵般反复地在眼前徘徊,他只是装作看不见。

  「难道这样还不够么?」

  「汉娜,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那一天,我和你分开后。直到我从内城
回来,你做了些什么?」赛门终于无法再忽视心中的积存已久的猜疑,对着汉娜
缓缓道出他至今一直想问的问题。

  汉娜看着眼前这位一直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男孩,露出一副不可思议
的表情。随后,她扬起自信的嘴角。正对着赛门一步步后退到屋角的桌边,坐在
桌子上,把腿交叠着高高翘起,用一副仿佛是很享受般的神情回应着不久前还在
和她享受床笫之欢的少年。

  「哦?你觉得呢?」

  「还有琳花,海娅曾对她——海娅曾对你和她到底做过什么?那些才是你恨
海娅的真正原因吧?」赛门看到汉娜态度大变,已然知晓自己的猜测对了一大半。

  「还有呢?」汉娜此时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她略微侧了侧身,把两条修长
的双腿用一个诱人的姿势交换了下位置,一只手撑住桌沿,另一只手缓缓地从桌
上腿边的位置捏起一只半臂长的细锥。

  「还有,」赛门叹了口气。「这些天,在我吃的东西里面,你下了药,对吧?」

  「不错,药效比我想得还要好。我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啧啧,处男就是有
精神呀。」汉娜一脸轻佻地捏着锥子把它横放在眼前,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试了试
这东西有多尖锐。

  「还不只是这样,你故意要去招惹海娅,绝不只是要气气她那么简单,你没
那么蠢。」赛门不自觉地放低了身子,这是赛门最得意的近身博斗姿势。连日的
纵欲大大削减了赛门的体力,但是一想到海娅的安危,赛门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
进入战斗状态。

  「够了,」汉娜的故作镇静终于迎来了极限。她不耐烦地怒吼喝着,将手中
的尖锥朝前甩去。

  鲜血飞溅。

  长久以来,不懈锻炼出的强健肉体和神速反应在此刻救了一命——不过不是
赛门自己的命,而是琳花的。

  锥子擦过赛门的脸颊,然后深深扎进了琳花胸口前——赛门横着伸出的右手
臂中。

  前进后出。

  在手臂的背部,鲜血顺着细锥流淌而出,一点点地滴落在原本要被贯穿的,
琳花的胸口上。

  汉娜显然是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她从堆放着琳花衣物和各类器具的桌面上
一跃而起,不小心把一桌子的东西都连带拂到了地上。汉娜双手不自觉地朝着赛
门受伤的手臂抬起,一副想要抓住什么的样子。然后,她看到了赛门的眼神——
饱含悲伤和怜悯。

  汉娜的动作为之一滞。她无力地垂下双臂,低着头,用喃喃的细语发泄着内
心中的不甘:「果然啊,你也和那些猪一样。海娅是青春美丽的老大,就连琳花
这种贱货也会有男人愿意为她出头,只有我,永远是婊子,永远是一钱不值没人
要的烂货。」

  赛门咬着牙,用力拔掉了扎在手臂上的尖锥,重新调整姿态,又回复到之前
的临战状态。锥子落到地上,发生清脆的响声。

  汉娜重新坐回到桌面上,倚着墙,一条腿收在身边,另一条腿无力地悬在桌
沿,紧紧地把床单裹在身上。汉娜讥笑着撇了赛门一眼,把头侧到一旁。赛门见
汉娜已无战意,稍稍站直了些,放松下身体,捂住了伤口。

  二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我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就想当个舞台剧演员。为了那个微不足道的梦,我
从小就一直苦练。」不到一分钟,汉娜把头转了回来,用略带自嘲的口吻缓缓说
道,「世事难料,自打我来到贫民窟。这具肉体不是拿来走房串户,就是用来取
悦男人。」海娅略顿了顿,「说实在的,我还真把自己当成天生的演员了,每天
都像是在演戏般,而且永远是悲剧。」汉娜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抽了抽鼻子。

  「那么,我的骑士大人啊。您是何时看出破绽的呢?可是在您把妾身拥入怀
中之时,摸到了枕下的匕首?亦或是您早已得到了神的启示,却抵受不过肉体欢
愉的诱惑?」汉娜用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美妙嗓音以及如同是舞台上的歌女在终幕
对着男主角倾诉的口吻一般,如泣如诉地向赛门寻求着答案。

             第八章半解的真相

  「其实,在你和我跟踪海娅的那天,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了。之后,我从后门
跟着那三人进了外城区的一个公共浴场,他们洗澡时提到了一些我感兴趣的事。」

  赛门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用淡定的神情和语调面不改色地对汉娜撒了一个
谎。

  「胡说,那三个人怎么可能去公共浴场洗澡。」汉娜迫不及待地揭穿了赛门
破绽百出的谎言,但随后又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中了赛门的诡计。

  「果然,你认识那三个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此刻,赛门才确信。汉娜
一定是对自己还有所隐瞒。

  「胖子是商会的高层,还有个变态的查隆军官,另一个嘛——不清楚。既然
你这么感兴趣,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小海娅?」汉娜见赛门已然猜出大半,索性不
再隐瞒。「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发现破绽的?」

  赛门的眼睛始终盯着汉娜从床单边缘露出的一双手,他弯着一条腿缓缓地靠
墙半坐下,把头倚在琳花的大腿上,将自己从一个月前起积攒的疑虑絮絮道来。

  「最开始,是在我们回来后的那天夜里。」说到这里,赛门的脸色有些微赤。

  「那顿饭是我从生下来到现在吃得最丰盛最满足的一顿,谢谢你,汉娜。虽
然我吃的很饱,但我那天在外城内城奔走了一个来回,实在是太累了。凭你的身
手,我不信你居然——」说到这里,赛门微微侧向一旁,脸色变得愈发通红。
「——居然反抗不了我——」赛门言语一滞,竟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反抗不了你的强奸,」汉娜满脸讥笑,大大方方地把替赛门说完了后
半句,然后又挑逗味儿十足地对着赛门说道,「可那说不定是我真的喜欢你呢?」

  「喜欢到牺牲半个——」虽然赛门这一个月来在眼前这个有如荡妇一般的年
轻少女身上发泄了无数次,但一想到那夜的疯狂,他还是不能像汉娜那样满不在
乎。

  「乳头被咬掉的事我倒是真的没考虑到,你还真他妈的有点儿变态的天赋啊。」
汉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继续催促着赛门,「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婆婆妈妈的,
继续说。」

  「接下来,是我隐约察觉到你这里的饭菜味道有些古怪。现在想来,那是一
种极其微弱的香气。」赛门的感觉一向很敏锐,一般世面上常见的毒药和春药,
无论再怎么掩盖痕迹,都逃不过他的味觉和嗅觉。「那种气味很少见,本来我以
为说不定是什么特别的香料,你做什么菜时都喜欢放一些罢了。直到后来我回忆
出,我们跟踪海娅回来后的那天晚饭,好像也有那个味道——可那是你花钱买来
的。」赛门用一种不情愿又夹杂着不甘心的语气,阐述着自己的猜测,「太蠢了,
我明明有怀疑你的,可我心里就是不愿承认。再加上前天,我给琳花喝了一些你
煮的汤后,她——。」想起琳花的反应,少年有些如梦初醒的感觉。

  「呵呵,药效比我预期的要稍稍强了些。」汉娜敞开床单,对赛门敞开自己
充满着淤青和指痕的诱人肉体。「无色无味——好吧,我承认有那么点味道——。

  这本来就是那些有钱人玩女人时用来助兴的一种特制熏香,芬特的特产,听
说贵得要命。我记得点燃时的味道明明很淡的,没想到让你吃下去反而暴露了。
「熏香本来就是浓缩的炼金制品,汉娜居然把它磨成粉掺在饭菜里,可想而知那
药效该有多么夸张。

  「那些猪每次完事后都要我拖着一身伤给他们舔干净,然后把我丢在房间里
甩下几个臭钱就心满意足地走了——给我留下一屋子好东西,不拿白不拿。」汉
娜此时的眼神挑逗之极。

  「为了在那里多留一会儿,让房间门口的看守在我下手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每次还得让他们也在我身上尝点儿甜头。」汉娜慢条斯理地诉说着,就好像是
在说一件和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的事。「不过那些软脚货可不敢明目张胆地在
那里动他们老板的女人。他们就让我随便挑房里我想要的东西——然后,把那些
值钱的小玩意儿一件一件地塞到我的身体里,让我带走。为了带走这几块熏香,
我可是很辛苦呢。你猜猜他们把它塞在哪里?」

  「用不着说得那么详细,」尽管已经知道汉娜是个多么放浪的女人,但她此
刻的语调还是让赛门觉得淫荡的不可思议。

  「哦,我还以为这样说会让你兴奋一点儿呢?」在赛门半蜷缩的身躯中,汉
娜能明显地看到赛门的阴茎此刻正高高地勃起着。

  「是的,所以琳花对我的反应也能解释得通了。」也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赛门倚着琳花腿部的头感觉到从琳花身上传来微弱的反应。不过赛门没时间去注
意这些,手臂上的血流得太多了。

  「真正让我确信的,还是你对海娅的态度。」赛门在自己的推测中,补上了
最后一块拼图。「刚才还说自己想当一个舞台剧演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的
演技还差了点火候。」

  「哦?说来听听。」

  「我把海娅带到这里时,海娅站在门口愣住了。之后不久,你来了,你当时
从门口跑过来抱住我,想要帮我开脱。」

  「这些——能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婊子永远不可能对别
人这么好?」汉娜的话中带着些落寞。

  「汉娜,假如这一个月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戏的话,我真的不希望它落幕。」

  赛门阐述着自己的分析,冷静得简直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如果这个房
间就是舞台,那么汉娜你的演技算得上是过关了。可惜,你只有当一个舞台剧演
员的水准而已,你在舞台之外的功力还差得远。」赛门的时间并不宽裕,随着时
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失血只会越来越严重,那根铁锥扎的太深了。刚才若是没有
把锥子拔出来的话,血流得也许不会这么快,但赛门不得不做好十足的准备来应
对这个水准远超自己预料的女人。在右臂上扎着一把尖锥的状态下是绝对没有把
握来和面前这个女人一战的,从她丢出锥子的手法和从开始到现在看似随意,实
则毫无破绽的姿态来看,她的身手应该不逊于海娅。赛门只能一边继续说下去,
一边等待时机。

  「海娅的水准我很清楚,如果从二楼到这里你都一直保持着在这个房间里—
—也就是在这个舞台上——扑过来抱住我的速度冲到这个地下室,那么海娅和我
绝不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甚至你走到海娅的背后时才被她察觉。从海娅跟着我
离开那个房间到这里的时间足够你松开自己了,那几根绳子的结并不复杂,更何
况我已经给你解开一根了。」

  「别说的那么轻松,我的头皮到现在还很疼呢。」汉娜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

  「所以我想,你一定是小心翼翼地潜过来的吧。那个时候,如果海娅没有发
现你的话,你是不是想要杀了海娅?」一想到这个可能,赛门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这是个舞台剧,你的状态真的很不错,只是你登台的动作太拙劣了。」

  汉娜在床单下摸索了一会,掏出了一直藏在股沟附近的一把小型匕首,就是
赛门跳上房顶对付琳花前在汉娜身后摸出的那一把。

  「满分,赛门,可惜你明白的有些晚了。」汉娜褪下搭在肩上的床单,跳下
桌子。「我太小瞧你了,不过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如果我放你活着离开去向那个
小贱人打报告,那岂不是对我很不利?」汉娜用右手的三根手指灵活地转动着匕
首,一边对着赛门放出杀气。「还是说你以为如果向我保证不把刚才的那些说出
去,我就会答应放了你?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那我会可是会很失望的。」

  「那你可以试试看,我保证你会后悔。就算你杀了我和琳花,你以为海娅就
会饶了你吗?」赛门的心几乎悬到了嗓子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呀啊呀,那可是刚刚才被你甩掉的女人啊,这
么快就想起她的好了?我刚刚还真有那么一会儿以为你是个圣人呢。」好像是在
欣赏喜剧一般,汉娜嘲笑着赛门的失态。

  室内的气氛又回到之前一触即发的状态,只是赛门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突然,汉娜手中的匕首不见了,只经过一瞬——也许比「一瞬」还要短。匕
首扎在了赛门头部上方不远处的墙壁上,赛门甚至没有看到汉娜丢出匕首的动作。

  「滚吧,趁着我没改变主意。滚!」汉娜歇斯底里的咆哮,满头的亮丽红发
也因为过于激动而扬起,在炉火的暗光下闪耀着血红的光泽。

  「要杀你不过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尽管哭着去找你的海娅吧。你以
为我是今天才想要杀她么?不!我从以前就一直恨极了她!你以为海娅是瞎子么?

  你以为海娅留着我的这条烂命是为了什么?为了替她给你暖床吗?「

  「告诉你,海娅她舍不得杀我,而我也一点儿都不想杀海娅,真的。我既然
选择留在这个鬼地方,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看到那个小贱人落得比死还要惨的下场。」

  「滚吧,尽管去撒娇吧,你叫她等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看着赛门有些
不解的样子,汉娜不耐烦地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尽管赛门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他站起身一边提防
着汉娜一边缓缓朝着门口退去。

  汉娜举起双臂,挺直诱人的腰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着刚刚走出门口
半步的赛门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想问,不过现在我累了,没空招呼你。接下
来的部分,就去问问你的小情人吧,她知道的比我多。」

  汉娜用脚勾起一边落在地上的床单,朝着门口甩去。「裹上吧,忘了告诉你,
你的衣服在我刚刚下来的时候都丢进壁炉里了。」

  汉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听着赛门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走到琳花身边,弯
腰捡起赛门丢下的长锥。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锥尾,顺着锥身舐去赛门的
鲜血,仿佛是在享受着世上最美味的琼浆。

  汉娜用左手端起琳花的下巴,欣赏着琳花充满怨恨的表情。右手用足有半只
小臂长的细锥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琳花被金发遮住的丰满右乳,在那里的皮肤上激
起阵阵波浪。汉娜伸过头,在琳花的耳边低语:「你一直醒着吧?刚才我帮你说
了这么多,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啊。」

  琳花默不作声。

  汉娜见琳花没有反应,把锥子的尖头抵在乳房下方的根部位置,慢慢地向里
戳。

  「啊,」直到一缕鲜血顺着锥子流到汉娜的手指上,琳花吃不住痛,发出一
声低浅的惨呼。

  「你被男人玩得还少么,身子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少在我面前装圣女。」

  汉娜面露狰狞,撩开琳花胸前的秀发,一把抓住琳花的右乳。琳花的右乳此
时仍然完好,乳房顶端的蓓蕾娇艳欲滴。

  「如果我是贱人,那么你算什么?海娅养的狗么?你明明应该和我一样恨海
娅,为什么还要对她言听计从?」这个问题汉娜一直想不通。

  「要不是看在你能帮我分担一些男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的这身烂肉给炖了。」
汉娜一边熟练地揉捏着乳头,一边用力地拽住胸尖把乳房拉长,半球形的美乳被
拉成了锥形。汉娜伸手把锥子的尖头放在身后不远处的火苗里烤了一下,抵在乳
头的侧面,饱满鼓胀的乳头被锥子刺得向内凹陷。

  汉娜对着有气无力的琳花继续说,「明天只怕会很难熬吧,要不要我先帮你
热热身?」

  此时的琳花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手腕被紧紧地绑住吊起在墙壁上,无
法自由地活动——当然,一整天水米未进,就算自己的束缚被解开,没有丝毫气
力的身体也只会瘫倒在地罢了。前天被贯穿的左乳头虽然一度已经止血,但在赛
门的粗暴攻击下,伤口反复地被撕裂,又沾上了汗水,传来一阵阵揪心的剧痛。

  此刻右乳头又被夹在汉娜的两指和锥头中央,下一秒就即将迎来与左边乳头
同样的命运。双腿虽然暂时自由,但自己既没有反抗的体力,也没有反抗的意义,
激怒已经半疯狂的汉娜只会让自己的痛苦无谓的增加。再加上明天的月会,海娅
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天知道那时自己会被怎样地对待。是三十鞭,还是三百
鞭?

  是一个男人,还是三十个,一百个?

  手下们都派到外城区去做事了,没人会来搭救。面前的疯子只会拼命地摧残
自己,而落在海娅手里要受的罪,只怕比现在还要变本加厉。琳花绝望至极。

  突然,琳花和汉娜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

  赛门离开时没有关上房间的铁门,因此脚步声十分清晰,从楼上传来的脚步
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房间的门口附近停下。

  赛门离开地下室时,尽管精神十分疲惫,体力也有些不支,右手臂上还有个
贯通伤,但赛门的心情并不算太糟糕。

  毕竟,事情的发展比自己当初的误解要好很多。

  那一晚的真相逐渐变得清晰:从最初开始,提供海娅会在那一晚前往商会的
情报的,以及一直以来误导自己的人,都是汉娜。

  在海娅进入商会会舍后不久,汉娜就把自己支开了。之后,汉娜进入那个会
舍,被那三个男人蹂躏了一夜。

  天亮时,海娅第一个从后门离开,然后是那三个男人。那时,汉娜为了在那
个地方多留一会儿,也许正在勾引商会的工作人员。

  再次见到汉娜时,已是自己从内城区一路走回来以后了。她有充足的时间去
摘掉那些「铁扣子」,处理好身体,最后回过头来迎接我。

  之后,汉娜曾经故意怂恿我去检查海娅的胸部,看看那里是否有戴过「铁扣
子」的伤痕。虽然现在能够确信那也是汉娜的阴谋,不过,海娅的乳头上竟然真
的布满了细密的针眼。相比起汉娜伤痕累累的同一个部位,那些针眼在海娅的胸
口是那样的明显。

  再后来一个月的时间,汉娜靠着春药几乎是把自己牢牢地控制在手中,而自
己毫无察觉。

  想到这里,赛门叹了口气。这一晚,和海娅的误会已深。更何况——虽然真
相已经揭开大半,但此事仍旧迷雾重重。

  海娅那一晚前往商会,到底是去做什么的?为何她在那里过了一夜——还穿
着赛门从来不曾见过的性感外套。对了,还有旅馆和箱子。

  那个旅馆到底是派什么用处的——反正肯定不是供人住宿的。还有那只黑色
的皮箱,海娅带着一只黑色皮箱进入商会,出来时却没有带着。海娅平时是个小
气鬼,连半瓶酒都不肯赊账的,不可能是把它忘了。想到那三个男人从会馆中出
来时,手里没有那只皮箱,赛门更加地放心了。

  至于汉娜和琳花,赛门当然清楚海娅和她们之间的过节很深。

  早几年的时候,天真无邪的赛门还不太懂男女之间的事。

  他只是觉得,裸着身子被当众鞭打也好、被男人们带回去「玩」也好(赛门
只当是她们俩被带回去鞭打了三天,顶多还有点拳打脚踢),只不过是按照帮规
对那些个无能之辈的惩罚。当然,赛门也不可能明白,这种费力气的事,为什么
那些大人们会如此趋之若鹜——哪怕花钱也要抢着去。

  随着年龄增大,心智日益成熟,赛门终于能理解,那些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是有多么的屈辱、痛苦和煎熬。赛门内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忍,觉得当初海娅确实
是有些过分。但现在,从汉娜的只言片言中可以推断,海娅对她们俩所做的似乎
还远不止这些。

  「谁叫海娅瞒着我那么多事,否则也不至于有今天的误会。」赛门略有些赌
气地抱怨着走出汉娜的家门口。一时间心头的重担已然卸下了大半,心情也缓和
了许多。

  屋外有些凉,夜风吹拂在身上,赛门紧了紧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不禁露出一
丝苦笑。

  贫民窟的房子大多是棚户,很少有完整的砖石结构建筑。像汉娜的家、海娅
的酒馆或是那个万年没人住的小旅馆那样的小楼,就可以算是绝无仅有的高层建
筑了。连绵不断的高矮棚户,在污水横流的脏乱地表排列出勉强可以被称之为街
道的诡异结构和形状,街角和暗巷中隐隐传来些不是那么悦耳的下流问候或是拳
脚声。人们互相擦肩而过,有漠然呆板的眼神,有兴奋癫狂的呓语,更有熟悉热
情的面容和招呼。这才是那个令人怀念的,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了七年的家园。

  当然,还有海娅。

  夜空还是那样的晴朗,繁星还是那样的璀璨,夜风还是那样的凉爽宜人——
尽管有些异味。

  可是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亦或是在这一夜之间,有什么
东西变了。

  那种自己习以为常的安心感仿佛消失不见。

  一丝不安笼罩在心头,赛门一愣,他想起了琳花。

  虽然一定也有许多不堪的往事,但琳花她从来没有真正地记恨过海娅。琳花
和海娅的关系确实算不上好,但海娅一直毫不怀疑琳花的忠诚——赛门甚至还撞
见过琳花帮海娅梳头、挑衣服。

  整整两天,被残忍地对待和羞辱,但在海娅最愤怒、自身处境最糟糕的时候,
琳花还是帮了自己一把——尽管她很可能是为了明哲保身,但这个人情不能不还。

  这些天,汉娜为了报复海娅,把自己和海娅蒙在鼓里,自导自演了一场让所
有人都不好受的悲剧。但琳花被卷进来却是完全无辜的。

  琳花不喜欢海娅,但她从来没有恨过海娅——她甚至愿意为海娅赴汤蹈火,
绝无怨言。

  在平时,琳花对我也很好,这位漂亮的大姐姐还曾经瞒着海娅带蜜糕给我吃
——海娅怕我吃坏牙,从来都不肯让我吃得太甜。

  两天后,海娅也许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而我绝不会让那发生——为了
汉娜,也为了琳花,更是为了海娅。

  所以,现在,绝不能把琳花留给汉娜。否则,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想到这里,赛门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一个绝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无
论是作为贫民窟帮派的一员,还是作为海娅的青梅竹马,更是作为一个男人,都
不会后悔的决定。

              第九章相依之人

  此时此刻,赛门的体力和精神已经撑到了极限。

  回去找汉娜,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但若是把琳花一个人留给汉娜,他真的
猜不到汉娜会用怎样恶毒的手段来折磨这